接着,看清了面具覆面的那人明显一愕,自己等的是一名叫金易的人,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想起先前江湖上关于银鹰的传闻,然后就笑了起来,估计是刚出去做了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你是谁?”金易沉声问道,心中杀意已起,这个人撞破了自己伪装后的面目,不死不行。
“要你命的人!”来者沉声道,他的臂膀上有一条浅青色的条纹,刺了一条鳄鱼。
“那就好!”金易轻笑了声,自己就在等这句话,杀他灭口时就没负担了。
“不过动手前,我必须告诉你某些事情,免得做了糊涂鬼!”那人轻轻的笑了,道:“我叫陈有良,受雇于伊家老爷子,至于原因就不必我多说了!”他能这样说,说明极有自负,并且没有遇见过比自己强的人。
“这样也好,你死在我手下也做不了无名之鬼!”金易笑笑,手在床板下一按,抬起时掌心已多了长枪一杆,枪身由合金钢铸造而成,长一米五八,枪头三十七厘米,材质跟自己身上的军刀相同,削铁如泥,算起来,这算是老头子留给自己的礼物之一了。
“好枪!”陈有良赞了声,脸上露出了狰狞之色。狠厉笑着,道:“原来也是位练家子,按着道上规矩来的话,这事情多好办了!”
金易没有被面具覆盖的嘴角又多了一缕诡异笑容,长枪在这狭小空间内似乎不好发挥,但是他手中的枪不是普通的兵器。
双手一抖,枪头红缨展开,散开红花一朵,隔着八尺距离,遥指陈有良胸膛,身影迅速朝前扑出,一步越过四尺,两步之间与陈有良擦肩而过,同时枪身冒出一溜火星,也被陈有良手中的砍刀贴着削了过去,眨眼之间就削到了金易握枪的双手前。
金易手松,避过这无声无息的一刀,长枪抛起又落下,金易不敢去接,因为陈有良带起的雪白刀光在等着他的手掌凑上去,只得抬起左边膝盖撞往陈有良裤裆要害,而那枪迅速就接近了地面。
陈有良眼孔收缩了下,眼前的对手颇有几分凶狠手辣,所谓的道上规矩似乎并不能阻挡他往自己的下阴下手,可他并不慌张,举刀直劈金易的膝盖,一刀虽不能了结对手的性命,废了他的腿似乎也不错。
金易只是笑了下,气势汹汹的膝撞猛然停下,轻轻巧巧的放下,侧转脚尖踢在了陈有良手中砍刀的侧面,手在地面一搭,长枪在地面像毒蛇般弹起被他握住,然后猛然转身,又前冲一步,手在腰间一搭,枪尖回旋后方,整个人来个恶虎转身,手中一枪恰似虎尾回抽,回身直刺陈有良腰间。
这一枪势便叫‘虎尾回’,精要就在一个‘回’字,在金易前冲一步时,全身劲道有如黄河之水下泻千里,一往无前,但这一‘回’字就如一道铜墙铁壁横亘在滔天洪水之前,逼那洪水转折而回,一时间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尽数刺往陈有良。
陈有良大惊,心中轻视之心全部不见,这名叫金易的男子竟然靠前冲一步拉开空间,让长枪威力剧增,再加这回身一枪,这枪尖力道实在不能小瞧,念头一转就立刻沉腰落马。房间里新换上的木制地板受他一脚之后,顿时凹陷三寸,陈有良将大刀横档胸前,双手握着全力挡下金易这一枪,枪尖与刀面相撞之下,陈有良的腿骨轻微一响,只觉枪上力道如山,自己的胸膛就扁了三分,整个身体往后抛飞,跌落在两米外这才被墙壁挡住,肺部剧痛之下,已经受了伤。
金易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挺枪直上,枪头连点数下,处处不离对手要害,陈有良无法后退,只得往右翻滚,最后撞上了另一侧墙壁,困兽尚且犹斗,何况是被道上人称做‘刀口鳄’的他,陈有良低吼一声,举刀上撩,准确无比的磕歪金易的枪头,低身前冲,又将两人的距离拉在三尺之内,刀光一道道的劈下,开始反攻。
这几下在黑暗的客厅中无声无息的发生,所花时间不过数秒内,但其中的凶险不言自明,只需稍不留神,就是你不死就是我亡的结局。
陈有良打拼如此久,不是没有遇见过厉害的对手,也不是没有输得狼狈而逃,但今天这一战却觉得眼前的对手出乎了自己的意外,他的破绽多不胜数,甚至可以说全无防御,自己每一刀只要劈实了,都可以劈得这人重伤,但对手全然不顾这些破绽,因为他朝自己刺出的每一枪都能将自己直接了结。
两人在墙角这个狭窄的三角地带纠缠十几秒,金易的枪法越发简单起来,他不论学什么东西,都努力将那个东西简单化,所以,那个老头教自己枪法的时候只讲最基本的东西,用枪的基本姿势,劲道的基本练法,至于杀人的方法就不用教了,他比老头所知道的至少多三倍,因为这个世界上比他实战经验更丰富的人没有多少。
陈有良在金易以快打快的的凶狠攻击中觉得自己的气力在迅速消逝,隐隐担心起来,眼前的人握着枪至少比自己重一倍,但攻击效率似乎比自己要高,明明自己招式精妙,处于上风,但所有的优势在金易悍不畏死的打法和悠长的力气上面被抵消。
刀枪在不停的交撞,响彻了整个楼道,居民们纷纷开灯,但没有人询问金易这里出了什么事情,,也没有人敢来探视,前晚那伙如狼似虎的保镖给人的印象太深了。
金易久攻不下之后,也有了些焦躁,所谓刚不能久,这轮快攻消耗气力的速度成倍增加,心中细细计算之后,猛然一喝,将整个房间震了一震,手臂肌肉暴涨,枪身一荡,横推陈有良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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