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出来,代儒就拼命的掉书袋,什么这个规矩,那个礼仪,说得义正言辞,贾政虽然在家里有点二,但出来了,他可一点也不二,他可是千灵百巧的路不群教出来的,他能被代儒说动,那就真白费了艾若一年一千两的银子了。
贾政不管代儒为何拼命的跟自己过不去,但也知道,这些人一是欺侮他年轻,二也是要趁着机会占点便宜。想过去,行,给银子。贾政又不是以前的那个二货了,银子在贾政看来是很重要的,就算这回花的是大房的银子,他也不乐意给人当冤大头的,他也明白,他不能真的跟这些人顶牛,到时传出去,他不孝不悌,他的名声就完了,只是笑咪咪的说,他也做不了主,这些事,还是得由父兄做主。于是把他们的“建议”都记下,就让人送上茶点,自己退了出来。出来就把那些纸直接撕了,真不知道自己多少斤两了。
张家也告辞了,送走了张家贾政才真的松了一口气,把外头的事安排了一下,自己进了梨香院,贾赦已经在坐了,虽说还是满脸的泪痕,却也精神多了,至少没之前那般呆傻了。
贾政把族里的意思口头转述了一下,当然他只挑有用的重点说,比如开中文,吊唁的规格,还有就是停灵何处的问题了。作为长子嫡妻,她自然要葬入贾家祖坟的。可是问题是,贾家的祖坟在金陵,山高远长的送张氏回金陵,谁来送?此时可没说,老婆死了,要请半年长假的,朝庭真没有这规矩!
代善刚刚在写字,贾政虽然看不到父亲在写什么,但专心的汇报,由父亲定夺。
“我刚在写奏折,请圣人恩准,放你大哥去西北大营从军。让他送走你大嫂,就直接从金陵坐船向西,也十分的便宜。”
“父亲!”贾政一呆,看了贾赦一眼,他很镇定,表明,父亲已经跟他说过了,他也是同意的。
“知道你们为难,不过此时你大哥的心情,留在圣人身边,只怕也祸事。走远一点,去外头散散心,过几年立个功回来,也好给瑚哥儿做个榜样。”代善其实在贾政一出去,就开始写奏折了,此时贾赦不能留在家里,胡思乱想的,容易出事,更何况还有贾母,贾赦接不接都是问题,代善不能让儿子受这种罪,想来想去,就得把儿子往远了送,一面散了心,他是从战争走过来的,他很明白,真的看了生离死别,他也许就能把家里这点事放开了。叫来贾赦,贾赦也同意,他也真的不想在家里呆,看到物似人非的,能想不到老婆被老娘逼死的事吗?真的离开,也许也是一种解脱,他也算是听了妻子的话,认真的做事,给儿子做榜样。
贾政看他们都商量好了,他还能说什么,心里那一个憋屈啊!凭什么啊?老大又用了一次老爷子的恩典,而自己就只能在家里替他照顾父母,看顾孩子,贾政想想都替自己冤枉得很了。
代善能不知道贾政心里怎么想吗?可是他真的没法子了,只能这么办。
贾赦也知道对不起弟弟,好一会儿才轻轻的说,“二弟!”只是叫了一声,却又说不出别的话来。
贾政也是那心软的,看哥哥这样了,还有什么可说的,直接点点头,不再说啥了。
贾敏回来算是晚的,她等林海下班,顺便伺候了林母吃了饭才能出来。原本就说了,她今天回娘家,不管哥哥考不考得上,她这个做姑***,总要有点表示。
结果报喜的跟报丧的一块,气得贾敏都觉得没脸回来了。林海还不错,劝了又劝,贾母总是亲妈,真不好说什么。再说了,再怎么着,也是死者为大。
林母也这么看,贾敏在林母面前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林母能说啥,‘有个不着调的娘,不是你的错?’说了,贾敏也不得乐意不是。想想只能叹息,觉得贾家这老太太实在太过了,这才消停了几天,就又惹事,生怕子女过得太顺了?于是可劲的折腾吗?心里虽这么想着,却也不能这么说。只能安慰媳妇,现在他们一家过得不错,林母还真的挺喜欢贾敏的,所以很能把之前不好的全推到贾母身上,现在这消息一出,更加确定了,对贾敏越发的好了。
贾敏也怨,真是怨,真的出来了,才知道自己当初有多么的惊险,就算这样,其实,她在京城贵妇圈里名声也实在一般得很了。她努力摆脱旧日的影响,刚和婆婆、丈夫好一点,结果老娘又惹事,贾敏真的觉得娘家不给自己争脸,自己活着都没什么意思了。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