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信艾若才怪,他可不是贾政那个二五仔,盲目的信任老婆善良,他深知,老二媳妇恨死婆婆了,定是有些事,让她做了这个不得已的决定。
“把孩子们带到东屋去吃饭。”代善看了一眼孙子们,他多年的宫中生活,很注意细节,摆摆手,下人们都是受过专业的训练,声都没露,很快就把人带了出去,桌子也清得干干净净的,贾政再傻也知道,这已经不是过生日的事了,看了妻子那凝重的表情,也沉默起来,但手心都出汗了,生怕老娘又惹出什么事端来,再出事,就不是住寺庙了。
“出事了?”代善看人都退干净了,才瞟向艾若。
艾若直接把史家大太太转过来的信,递给了代善,事实胜于雄辩,她也懒得再说什么,由着代善自己看。
代善看看老太太的亲笔信,上面细说了原由,还有让史大爷该怎么作,上面还有人家许了多少银子,当然,这银子,艾若相信,是有虚的,毕竟,老太太不是活雷锋,她也不会做白功,自然也有她一份的。她许史大一千两,依红楼里,人家开口是三千两。庵里的老尼还有好处,所以估计,这种事的公价是四到五千两。不过艾若没说,多少钱跟艾若无关,毕竟老太太也没办成。都是水漂的事,她很高兴的是,这是老太太的新笔,还有她老人家的私章,一切倒是证据了,代善看到这个,自然明白。老太太真的不能在馒头庵里待了,这可不是自己构陷于她了。
“她找了史家大爷?”代善看完信,手都直抖,面色发青了。
贾政赶紧把信拿过来看了一眼。也是两眼发直,脸色发黑。现在知道昨晚,一提老娘。老婆为啥又自己又掐又拧了,真是被气得没法了。他可是奔着大儒去的,结果家里亲妈不给他长脸,这让人知道了,他还混什么,直接被人说内讳不修,连自己妈都管不好。人家谁信你是真心读圣贤书啊。
“什么时候收到的?”贾政颤声问道。
“昨儿下午!史大太太一接到信,就封了匣子,让人给媳妇送来。媳妇也怕老太太被人蒙骗了,派人去了馒头庵,摆明了利害。不过老太太把媳妇派去的人给骂了回来。而听说,庵头庵的主持联络了其它人,已经把这事了了。”艾若想想说道。
代善已经不问这事怎么了的,直接派心腹之人去馒头庵里接贾母,对外说,贾母生日,回家过。也无人怀疑,贾母还高高兴兴的回来了。
还是荣庆堂,贾母院里的东西。人都没变过,就算是封了院子,艾若还是没管过他们,只要他们别把东西顺出去,其它的,她真不管。
原本这些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想着要不跟外头的下人们打好关系,小恩小惠一般,反正二奶奶过来得少,谁知道老太太回不回得来。结果外头的下人们本就是一月一轮,加之,之前他们也到外府去做过替工的,都是加强过训练的人,能被这些人打倒就怪了,反之,此时看他们,受过训的眼界都不同了,他们再看这些人,看到的不是羡慕,而是无语,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改变了,只觉得怎么还有这么没规矩的人,殊不知,他们曾经也同他们一样过。
贾母本来挺高兴的,她终于回家了,到了荣庆堂,代善在那儿等着,艾若看收拾好了,跟贾母请个安,就直接退了出来,基本上她是晚辈,至于说什么其它的,她还是不要过问得好。
艾若没走多远就听到下人闹了起来,很快有人让她快回。艾若心知不好,赶紧跑回,代善倒在炕上,但头上满是鲜血。
这也不用猜了,艾若派人去请大夫,一边看代善头上的伤,一边顺手拿了边上的香灰按在了代善的额头上。也不看贾母,看不流血了,给代善号脉,心知不好。代善身体本就一直不好,艾若若不是怕代善死了,她得独立面对贾母,便着力帮他调养,但是代善又不是真的开朗的性子,年轻时又伤了底子,此时这么一磕一碰,加之急怒攻心,能有什么好下场。
果然齐太医来了,看了一眼,摇摇头方子也没开,直接就走了。贾政赶回来,看这情形,还有什么可说的,放声大哭。
代善就这么去了,圣人派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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