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流苏红红的眼眶,还是叹了口气说道:“哎,好吧,为父去安排就是了。”
听寒醉意横生的让小德子将皇上扶到龙榻上,回到云光殿,听寒摇摇晃晃险些摔倒。离鸢连忙上前搀扶道:“郡主,你怎么又喝这么多?”听寒醉意朦胧向榻上跌去,含糊不清的答道:“醉了才好.....一醉解千愁。”
就在离鸢和几个宫女忙着给听寒换衣服,擦身子的时候,殿外却突然來报,说是沈太傅求见。这大臣居然跑到后宫來了,离鸢在听寒耳边说着,可这听寒醉的是一塌糊涂,根本不知道离鸢在说什么,只是摇头摆手的说道:“怎么是他?请他.....进來。”
沈靖国......这个名字,听起來怎么这么熟悉呢?听寒绞尽脑汁,在这个时候,却也想不起來是谁。只是听着熟悉,便让他进來的。离鸢进來报:“郡主,沈太傅已经等在殿外了。”
听寒挣扎着起身,让离鸢搀扶自己去正殿。出了寝殿,就见沈靖国在一旁毕恭毕敬的坐着。听寒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这抬头一见,此人面熟,仔细一想,这不是沈流苏的父亲么,他來做什么?但听寒还是不失礼节的说道:“太傅大人快坐。大人造访此处,不知有何贵干?”
沈太傅应邀坐下,看着听寒说道:“是这样,老臣的小女流苏,从南朝回來探亲,闻得听寒荣升郡主,思來想去,毕竟之前有过交集,想要亲自道贺一番。臣自是替小女來请郡主赏脸,抽空到府上小聚则已。”
听寒迷迷糊糊的看着沈太傅问道:“太傅说.....什么?流苏她不是做了妃子么?怎么说回來......就回來了?”沈太傅尴尬的看着听寒说道:“此事臣也不知,小女心思重,不曾说别的什么,只是说甚为思念,想要见郡主一面,不知郡主可否赏脸?”
醉意袭來,听寒大大咧咧的一挥手说道:“沈太傅这是说的哪里话?今日是华东街的最后一日,刚刚与皇上喝了几杯,现在脑子不清醒。我想流苏千里迢迢从南朝赶回來,也是舟车劳累,不如先休息一下,明日我在去登门拜访可好?”
沈太傅沒想到听寒会答应的这么爽快,略微惊讶,却又满意的说道:“那臣代小女谢过郡主,这后宫之处,臣就不就留了。”
沈太傅走后,听寒才得知,他是拿着子书的特赦令进來的,不然外臣是绝对不能随便踏进后宫的。听寒睁不开眼睛,跌跌撞撞的回到寝殿,爬在榻上呼呼大睡。离鸢小心翼翼的替听寒改好被子,转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醒來,听寒像是沒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直到离鸢猛然想起昨日听寒和沈靖国的约定,不禁开口提醒道:“郡主,今日你还要去太傅府么?”听寒一愣,出口问道:“太傅府?我去那里做什么?”离鸢奇怪的看着听寒说道:“郡主,不是你答应的么?”
听寒立刻起身说道:“我?我答应什么了?”
“郡主,你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离鸢对着天空翻了个白眼,将昨天的事和听寒说了一遍,听寒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也不知道是在对着离鸢说,还是在自言自语:“糟糕,怎么答应他了呢.....看來昨天还真是喝醉了,这酒真是误事!哎呀!”
离鸢小声在一旁嘟囔着:“郡主就不该和这么多酒。”这话被听寒听见,立刻火了:“你还说!怎么也不知道提醒我一下?上次就是.....害的我差点.....算了,真是的!不过居然答应了,今天就完全不能毁约了,说什么沈靖国也是一朝太傅啊。”
听寒说着,离鸢则是吃了哑巴亏,任由听寒抱怨着。
最后,听寒还是决定去太傅府一趟,其实有些事,听寒也想亲口问问沈流苏,早晚也得相见,现在正好。为了不让沈流苏捣鬼,听寒特地去子书那里报备。说流苏回來了,自己要去太傅府一趟,子书对上次的事,也是心有余悸,想要陪听寒一起去。听寒则是以子书是皇上的名义,不易随便到大臣府上,自己去就好。
子书叮嘱听寒小心,说若是晚了不回來,就派人去太傅府上寻。听寒笑眯眯的答应下來,说自己不会有事,子书这才放心让听寒去。
记得上次來太傅府,还是临安在的时候,好像一晃隔了好久的样子,时间不等人,只是这一眨眼的时候,临安已经从躲在太傅府后院的遗子,变成堂堂南朝之主,这个落差,让听寒有些难以接受。在婢女的指引下,听寒见到了沈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