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觐见父皇,那父皇也就当做没有听说这个人就是了。”李景智想也不想就说道。
“父皇,儿臣认为三哥说的有道理,只是现在景琮去了孔府,儿臣担心事情已经不可控。”;李景桓苦笑道:“原本这只是一件小事,我皇室不用太过重视,不过是一个孔颖达而已,几个月以后,还有谁会记得此人,但现在景琮这么一闹,反而显得我皇室无礼了。”
“这个景琮的心是好的,只是做事稍显得急躁了一些。”李景睿赶紧说道:“还请父皇念在景琮一片孝心的份上,饶了景琮这次。”
李景智和李景桓两人也纷纷求情,他们知道,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出自李景琮,这样就能平息此事,让皇室也好,那些读书人也好,都是有台阶下的。
“惩罚,为何要惩罚,朕倒是认为景琮做的有道理,人家都已经踩到你头上来了,你难道还不反抗吗?就因为他是读书人?”李煜冷笑道:“这件事情本来无所谓对错,他想要追封,但又不给朕效力,朕自然是不会给的。现在他死了,还想用他的死来威胁朕吗?”
三个儿子顿时不说话了,三人还在担心此事后续的影响,会不会有罢考的事情发生,可是大夏皇帝显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甚至还霸气的很。
“父皇,儿臣是担心这次春闱有人罢考。”李景智有些担心。李景桓也点点头,至于李景睿整个脸都黑了,若是真的像两人所说的,自己这个副主考,将是天大的笑话。
“朕实际上是很欣赏书生意气的,这些读书人心怀正义,、心怀正气,我大夏的官场,才会有为名作主的好官,但朕不喜欢的是,这些读书人不明事理,哪怕知道事情的真相,还坚持所谓的正义,这样的官员,却不是我大夏需要的。”李煜向三个儿子解释道。
李景睿等人听了连连点头。
“心怀正义,胸有丘壑。这才是我大夏需要的人才。”李煜摆了摆,说道:“这件事情就很这么算了,让人去将景琮喊回来,让他在府上抄写道德经,抄写百遍才出府。”
“是。”兄弟三人听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在三人看来这件事情影响很不好,但在李煜眼中显然不是如此,孔颖达之死本身就是一件小事,皇帝显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甚至有可能产生的罢考也没有放在心上。
“文人,嘿嘿。”李煜看着三兄弟一眼,轻笑道:“派人去查查,看看可有人在暗中闹事,先盯着,不要管这些人,朕要看看这次这些读书人当中有没有杰出的人才。”
身后的高福听了连忙退了下去。
燕京城内,骑着战马在孔府前耀武扬威的李景琮被人喊了回去,听说被皇帝关了禁闭,在家里朝抄写道德经。
一干读书人听了顿时有些不满了,这虽然是处罚,但处罚的程度很轻,和没有处罚差不多。
客栈之中,盛怀放下手中的书本,心情十分沉重,双目深处多了一些悲伤,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将盛怀惊醒过来。
“先生。”盛怀看见来者,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激动。
孔志元见状,叹息道:“我就知道你这孩子,哎,事情已经结束了,就不要想其他的事情,安心考试就是了。不能因为这件小事,而是坏了你的前程。”
“先生,难道孔前辈的死就这样白死了吗?”盛怀忍不住声音高调了起来,说道:“学生认为这是孔氏一家的事情,而是整个读书人的事情,朝廷不追封孔先师,就是不重视我们读书人。一个朝廷不重视读书人,这个朝廷就完了。”
“你能这么想是正确的,只是皇帝陛下恐怕不会这么想,他想的只是自己的权威,哪里还会想其他的事情呢?”孔志元苦笑道:“我们身为臣子,之鞥是听命而行,既然不追封,那就算了吧!”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身为读书人,就应该心怀正义。明知道这件事情是皇上错了,却不加以劝谏,那是我们这些读书人的失职。”盛怀大声说道:“孔氏乃是先师之后,这些年也不知道资助了多少读书人,更是指点我们读书,现在孔先生被人逼死了,我们这些人深受其恩,岂能不报?”
孔志元听了顿时化成了一声长叹,说道:“哎,世人都像你这样就好了。可惜的是,世人多忘恩负义,他们忘记了我孔氏为士林所做的贡献,也忘记了先父为教化苍生,披肝沥胆,在病重之中,还不忘编纂五经正义。”
“先生,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孔老先生是我士林魁首,岂能就这样白死了,我们这些读书人应该团结起来。请天子给孔氏一个公道,我明日就去敲响登闻鼓。”盛怀大声说道。
“盛怀,这可不行,一旦惊动了天子,盛怒之下,不但你的功名不保,就是你的性命恐怕也会丢掉啊!”孔志元目光伸深处多了一些喜色,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若不是孔老先生,我早就饿死在曲阜城外了,若非先生教导之恩,学生也不可能入京参加科举,学生的一切都是孔氏给的,更何况,我做的这一切并不仅仅是为了孔氏,而是为了道义,为了道义而死,死的伟大。”
“我相信,那些同窗们也会和我一样,他们也是相信天地之间只有正义的。”盛怀大声说道。
“好,好,好孩子。”孔志元还能说什么呢?他只能拍着盛怀的肩膀出了客栈。
第二天一早,盛怀了正了正衣冠,特地换了一身白色的长衫出了客栈,朝皇宫而来。
像他这样的士子也不知道有多少,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一位士子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干出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此刻皇宫之中,李煜静静的听着高福的禀报。
“那个盛怀真的想敲登闻鼓?”李煜放下手中的燕窝,取了毛巾擦了擦嘴巴,轻笑道。
“正是如此,陛下,要不要?”高福做了一个手势。
“让他来吧!正无聊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