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蓝底上的一片红白相间的点点,司羽默默低下了头,同时默默祭奠了一下自己还没出生就已经死去的艺术细胞。
也就是从那之后,安安每次都不让司羽乱猜她和哥哥到底画了什么了,而他俩也渐渐明白过来,他们的画其实都是抽象画,这种抽象画大部分人其实是看不懂的,只有真正理解的人,才能读懂他们要表达的东西,而他们也接受了完全没有绘画细胞的父母,因为他们也只是两个普通人。
若水今年四岁,四岁的小丫头,说话办事比平平还要像老头子,她就连吃个饭都是慢悠悠的,不急不躁,无论谁生气,她就是不生气,也就是凭借这个老头子似的脾气,她已经成功气哭四次幼儿园同学了。
优哉游哉地啃着玉米,若水用她还带着浓浓稚气的嗓音说:“娘,明天国庆,老师让我们回家和父母一起做手工,做一面红色的国旗,你们俩商量一下时间,看看谁陪我。”
司羽伸手就掐了一把若水肉呼呼的脸蛋,笑道:“别学大人说话。”
若水伸手揉揉自己脸上的肉,不紧不慢地说:“娘,我没有学大人。”
司羽扶额,若水到底是怎么长成这么个性子的难道又是跟穆君明学的?
穆君明天天说话不急不躁的,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跟个如来佛祖似的,平平将他的这些姿态学了个八成,若水却将他那姿态学了十成,总之司羽觉得她大概纠正不过来两个孩子了。
抬头看向穆君明,司羽无奈,只能长叹一声,低下头继续吃饭。
莫名其妙的穆君明:……
老婆这是怎么了?
几人安静吃过晚饭,之后平平去了自己房间,安安和若水去了东边里间,待他们仨都睡了后,司羽才回了西边里间。
西边里间门是开着的,司羽假装敲了敲门,这才走进去,只是进屋,司羽却没见到穆君明的影子。
“奇怪,我刚才好像还见他进来了。”嘴里小声嘟囔着,司羽一下子倒在床上,结果她就被什么东西狠狠硌了一下,掀开被子,司羽就发现下面竟然藏着一个礼品盒。
把盒子轻轻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条印着是一家五口的手链,几个手拉手的小人样子非常熟悉,仔细一看,司羽唇角扬起来,这不就是他们一家子吗?
轻笑出声,司羽烦躁的心,终于被安抚了不少。
将手链小心翼翼地戴到左手手腕,司羽爱不释手地摸着上面的几个小人,心里暖洋洋的的,是了,她到底在烦什么呢?还不是觉得自己被老公忽略了,可是穆君明是个不善表达的人,他所有的爱都已经表现在了行动上。
突然双脚猛地离地,天旋地转间,司羽被熟悉的味道包围,这是她爱人的味道,是令她安心的味道。
被穆君明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司羽笑声灿烂:“转几圈。”
穆君明得令,抱着司羽就是一通转,直到两人都晕乎乎的,穆君明把司羽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自己也欺身而上,额头抵着司羽额头,穆君明小声说:“在担心什么?”
司羽把头一转:“担心?我才没有。”
穆君明把司羽脑袋掰正,和他面对面,而司羽的脸却肉眼可见地红了,穆君明干脆将她压在身下,将她双手固定在头顶,自己则贴着她耳边低声说:“没有担心?就是……就是想我了?这两个星期我太忙了,所以回家时有些累了,这才没碰你。”
司羽扭头,红着脸说:“我没想这个,我巴不得你不碰我,你胡说八道什么,显得我特别饥丨渴似的,我只是……只是……唔……”
司羽的争辩被穆君明吞没,身体也被穆君明一遍遍占有,她到最后只剩下喘息的力气,连话都说不出了,更别说去洗澡。
清晨醒来,司羽穿着一身干爽的睡衣,身体也没有出汗之后的黏腻感,而烦躁了俩星期的司羽,一脸精神地把还在熟睡的仨孩子拍醒:“起床了,再不起床就迟到了,快点快点,今天我们去路边吃早饭。”
习惯了穆君明早餐的仨孩子:“为什么?”
司羽微微一笑:“你们爹昨晚健身了,运动到后半夜,他累了。”
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爹要健身到后半夜的平平、安安、若水,只能乖乖起床,跟着神清气爽的娘,去吃路边摊了。
而还在“睡觉”的穆君明,唇角上扬,露出一个有点得意的笑容,刚买的《婚姻经营法则》果然没说错,老夫老妻也是要有点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