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空长老,请他在自己走后能帮着照顾家人,只是那次却没能见到昔日那位老僧,此时听翟琰这一说,顿时来了兴趣。
“当然是真的!”,见唐离似是不相信,翟檐暴眼一瞪道:“这老和尚如今名声大的很,竟被人称为‘金州古佛’,闭关三十年而出,山南东道已经将这事作为祥瑞上奏朝廷,当今陛下亲下手诏,令地方将其礼请入京的”。
“说起来,这老和尚当日出关时咱们也是亲见,他若真来了京城,咱们还当约上王兄前往拜会才是”,对那老和尚印象很是不错,唐离是有此说。
“这个自然!要说起来,老和尚还是得你点化才悟道破关,他要是真来了长安,没准儿于你有大缘法”,口中玩笑之间,翟琰已是站起了身子走到唐离身边道:“收拾好了就跟我走。”
“走?去那儿?”,被翟琰拉着向院门处走去,唐离诧异问道。
“忘记你那副《观音坐莲图》了?”,顺手攀住唐离的肩膀,翟琰嘿嘿一笑道:“我让家人送到东市快阁去寄卖了,今个儿正好没事儿,咱们一起去瞧瞧。”
“大庭广众之下,勾肩搭背的象什么样子!”,笑着将翟琰的手给打掉,走出院门的唐离转身去锁门。
“哎!对了,你那个小书童呢?怎么又跑没影了”,边摸着下颌处那几跟稀疏的胡须,翟琰咂嘴说道:“阿离,不是我说你,你这书童选的也太寒碜了点儿,本身是个结语子不说,还天天跑的没个影踪,到底是该他伺候你,还是你该伺候他?”。
襄州那轮凄清的孤月、屋檐下紧缩的一团、黑呼呼小手上托着的那两只胡饼……边锁着门,唐离脑海中自然浮现起这些画面。
“这孩子该是又去看百戏了!”,转身间随意说了这么一句,唐离随即问道:“对了,老翟,到底什么是幻术?”。
“他最多也就比你小三四岁,听听你那口气!”,翟琰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后,才摸着头道:“幻术就是……哎!这事儿我也说不清楚,改天有机会带你去看了以后自然就会明白了”。
说话间,翟琰已顺手拦了一辆专拉城内散客的小淄车。
蹄声得得,约三柱香功夫后,淄车停稳,唐离掀帘而下,见眼前这快阁店面阔大、装饰考究,还不曾入店,已有隐隐墨香扑鼻而来。
“这是家几十年招牌的老店了,走,进去。”,给钱打发了驴脚夫,二人进了快阁。
入店之后,也不理会上前招呼的伙计,翟琰直接向右内侧走去。
跟着走近,唐离略一扫视,就见到自己那副挂在角落处的《观音坐莲图》,再上前一步看看上面的标价,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鼻子。
“一百三十文!”,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翟琰的黑脸已开始隐隐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