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太危险,摔着了可了不得。”
在李三哥看来兰庭完全就是个文弱书生。
踌躇园里老太太自然也听说了太师府里住进来这么一门外姓,先支使了苏嬷嬷去打探一番,待苏嬷嬷回来就迫不及待地追问:“顾氏这外家如何?”
“李家老太太早就过世了,老奴也不好去见李家老太爷,所以不知那老太爷的性情如何,不过看两个子媳,长媳也就罢了,到底是乡绅门户出身待人处事还不至于闹笑话,那小儿媳妇,原本就是小门小户出身,嘴碎不说性情也厉害,连老奴都看不进眼里……倒是李家那大姑奶奶,行事作派俨然是个官宦千金。”
老太太不屑道:“可惜没有官宦千金的命,不是说她嫁的是铁岭卫一户普通农家么?她那姑爷也跟着来了京城,看着倒是粗眉大眼的也算英挺,却是个笨嘴拙舌大字不识一箩筐的窝囊废。”
“老奴看来李家大姑奶奶自己也是不甘心的,否则都已经嫁了人为妻母了,为何要回京城?
李家老太爷获罪的时候李家大姑奶奶已是知事的年纪,定还记得家里当时的排场,眼瞅着而今有了机会重振家业,说不定怀着蠢蠢欲动的心思呢。”
又压低了声儿与老太太好一番商量。
是以第二日老太太就相请李家两位舅太太相见踌躇园,二舅母拉了大舅母去一边商量:“春儿大约提了提太师府里的事,我说咱们还是远着些这位太夫人的好,不如找个由头婉拒了,免得让春儿为难。”
大舅母亦想起丈夫的叮嘱,似乎连兰庭都有示意让他们不用在意踌躇园,且有言在先家中祖母喜好清静,言下之意就是最好勿扰,虽说一听就是托辞,不过大舅母也确然认为不宜深涉太师府的内务。
便已经想好了措辞推托,怎知又被长女拉去了一边商量:“虽说有表妹夫再三邀请在前,并非咱们主动投靠赵门,但而今寄人篱下却是事实,赵太夫人既主动邀见,咱们拒绝了岂不是太过无礼?咱们刚回京城就闹出诽议来,日后必须影响弟弟妹妹们谈婚论嫁,叔母不愿去,是担心因为春妹妹的缘故受到赵太夫人的迁怒和责难,拂了颜面,不过女儿却觉得几句怨言咱们家必须听忍,母亲也莫为难叔母了,女儿陪母亲去见太夫人便是。”
大舅母便长叹一声:“咱们李家从前也是官宦门第,原本犯不着如此低声下气,奈何……罢了,这些话多提无益,你说得对,咱们既是寄人篱下,就算防备着不要连累春儿因咱们担当诽责,也不能失礼于赵太夫人,就由琰儿陪着我去吧。”
老太太当然不会说难听话,反而将大舅母一番恭维,更是拉着李琬琰的手上下打量赞不绝口,直接就拿她和春归相比:“庭哥媳妇是模样出挑,李家大姐儿却是仪态端方,最不易的是这些年在辽北苦寒之地受苦受难,还能维持这样的仪止态貌,京城里多少大家闺秀可都比不上你!”
而后李琬琰竟然就成了踌躇园的常客。
不过老太太并没有多少机会挑拨离间,因为很快朝廷就颁发令旨,兰庭即将跟随周王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