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某怀疑是遭政敌毒害。”元亥道。
“他的妄执就是死因不明,所以顾宜人要察明他是否被人所害,究竟被谁所害了。”玉阳真君道。
“元公可是淮安府同知,这件命案岂是我一介女流能够插手?”春归这回不是矫情,她是认真觉得难办。
“周王和赵兰庭都已经知道这件事了。”玉阳真君道:“且他们已经察觉此事背后的蹊跷,周王既有监政之权,当然可以插手朝廷官员疑似遇害案,至于你通过我们获得的消息用什么方式告知那二位,我以为顾宜人已是驾轻就熟。”
说到这里玉阳真君又是一顿,微微一晒:“说曹操曹操到,周王正往这边来了。”
春归探身一望,可不瞧见底下周王已经进了屏门,应当是要经清晖园直接往内苑,不过玉阳真君此时却是背冲屏门,活像后脑勺上另长着一双眼。
“本神君不像你等凡人,用不着眼睛也能感觉四围情境。”玉阳真君不屑道。
春归:……
她脑子里想的什么完全瞒不住
玉阳真君,说实话压力很大啊。
周王也看见了春归,他怔住脚步,四周望了望,确定没有别的人在意高亭之上的情境,才把眉头蹙了起来,大步便往高亭上走去。
春归是站得高看得远,自然不会毫无察觉,不由也蹙起了眉头。虽说她而今是身在吴王宫内苑的范围,没有权力要求周王绕避,但周王总该自觉吴王宫里毕竟人多眼杂,不好和她站在高亭上交谈吧?事实上若非兰庭昨日就知会,说是今日宴散后,他们三人需在清晖园里碰面,互通一下赏菊宴上掌握的消息,春归也不会非得在清晖园里急着和玉阳真君及元亥交谈,可这时兰庭并没有和周王一同,周王难道不该有避嫌的自觉?
“殿下怎会此时来此?”所以春归的语气颇有些不善。
但她很快发觉了诡异之处。
因为周王竟然用极其锐利的目光,盯着……原本应该为虚空之处。
“顾宜人竟还质问我?”周王往“虚空”扬扬下巴:“他是谁?怎么进的吴王宫内苑?又是这副扮相,戏子么?”
春归:!!!
玉阳真君:?
“殿下这话何意?”春归骇然后退一步。
“顾宜人这是怎么了?活生生一个男子伫在吴王宫内苑,并与顾宜人明目张胆站在这亭子里说话,顾宜人竟还问我这话何意?”周王眉头蹙得更紧了。
“殿下能看见他们?不,一个?殿下能看见的是谁,白发抑或黑发?”
周王:……
“顾宜人总不会说,我是大白天撞鬼了吧?”虽说面前之人看上去是不那么正常,穿着古怪不说,明明长着二十岁上下的脸,却是一头及膝银发,等等,走近看这人的瞳仁……周王这才骇然。
“你看得见我?”玉阳真君面向周王发问。
周王生生后退一步:“是……喑人?”
“喑人?”春归呆呆重复。
“我明明看见他张着嘴,却听不见他说什么。”还是说……喑鬼?这世间还真有鬼魂?他是被莫问小道上身了?周王莫名震惊。
“玉阳真君,你,你怎么说?”春归扶着亭子里的石桌,觉得自己脚底发虚,随时都可能被轻缓的秋风刮下这处高亭般。
眼前的情形着实惊人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