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解者。
他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那名唤作文龄月的女子的。
但从他爱上她的那一天开始,从他见到她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明白。
那个女子是特别的。
她的想法和他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同,和他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同,和他在书上看到许多东西都不同。
他被那个女子千奇百怪又五光十色的想法所吸引,但同时,和她在一起的时间越久,他就越清楚。
他并不能完全理解她。
不光是他,那个得到她的男人,也做不到。
古石的目光变得冰冷起来,他很清楚。
没有哪个男人做到了。
这种共同点让他松了一口气,但就在他以为这也无可奈何的时候。
那个女孩出现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他的阿月,露出那样的笑容。
那是在他的面前,在高明的面前,在观海的面前,在独孤剑的面前,都没有的笑容。
那是不再孤独的笑容。
那个不满十岁的孩子,居然能够理解她,接受她,甚至……
越来越像她。
当然,那名少女和阿月也有很多不同,终究是两个不同的人。
但在一些关键事情的观点上,她们总是能够相通。
从见到阿月时,古石就发现,她的身上总是笼罩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孤独感。
阿月的身边有很多人,但那股孤独感,却历经十几年没有散去。
直到遇到那名少女。
那名少女也有类似的孤独感。
她们相遇了。
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不管那名少女做出多么出格的事,阿月都由着她,看着阿月那个开心的样子,古石也曾尝试去接触那个小女孩。
但甫一解除,他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这名名唤朱鸾的少女,能够理解阿月所做发生的一切,而他和阿月之间发生的一切……
也就别想瞒过她。
在九年之后,哪怕眼前人都已经变了,这可怕的属性,怎么就还留着在的?
“母后她……”晋阳公主僵硬到结巴的声音打断古石的思绪,“母后她到底干了什么……怎么暗算了……”
“说暗算其实不准确,”朱鸾瞥了古石一眼,意有所指,“说是明算也可以。”
都是大宗师了,也没什么算是暗算了。
现在这情况,在朱鸾看来,和某女子一靠近某大宗师,那位大宗师脑子就当机有很大关系。
暗示必须要深入某人的内心和神识。
那么要下深度的禁制。
自然要进行深度的交流。
嗯,深度的。
“母亲为什么要……”晋阳公主的话说到一半被打断,“如果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朱鸾有些意外地看着一把抓住自己手腕沉沉开口的男人。
古石注视着身边的少女。
他很清楚。
她的答案,就是那个人的答案。
就在这个时候,咯噔一声,马车一个摇晃,停了下来。
“看来是到了。”朱鸾掀开车帘,看向夜幕中的红袖招。
“我们去密室吧,我也有很多问题要问你。”朱鸾回头深深地看了古石一眼。
古石目光微沉,“你母亲的事,包含的内容太多,一时说不清楚。”
“那么就先从一个已经有眉目的事开始。”朱鸾眯了眯眼睛,开口问出了那个她思索了一年的问题。
“能吸我的血却不会被点燃的血蟾蜍,你知道那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