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生异变,她大喜过望,认出那是远古大门,便直径来到此处。
与合欢宗门的年轻弟子们会合,也不过是在短短七日前。
韩水依呵呵冷笑两声,看着那红裙女子说道:“聂师姐倒是将这些陈年旧事记得甚是清楚啊。”
另外一名年岁稍幼的媚态少女捂唇道:“苏邪师妹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敢对老祖不敬,可我见如今的她,对老祖甚是恭敬啊。”
聂蝶衣那双魅态尽显的眸子中流露出一丝回忆之色,她轻轻一笑,笑容微微讽嘲。
“不敬?岂止是不敬二字能够形容的,若非当时那小妮子饿得一丝力气也没有,她怕是得狠狠扑上去,不顾实力的差距,也要狠狠的咬下老祖的一块血肉吧?”
合欢宗门的少女弟子们可是头一次听说竟有这样的往事,纷纷来了兴趣。
“苏邪师姐可是对老祖心中有恨?可是为什么呢?”
聂蝶衣面上浅浅含笑,看了一眼韩水依,没有再说话。
韩水依冷哼一声,“恨?能不恨吗?那小贱人的生母被老祖亲手毙命!杀母仇人,怕是咬下一块血肉都不够解恨的吧。
哼!我早些时候便劝说老祖,那贱人心存异心,来日必反,可老祖偏是不听,偏偏被那小贱人的貌美模样迷得是不知所向!”
“哟,韩师妹好大的怨气,老祖他老人家也是你能够这般随意背后说道的?”
聂蝶衣掩嘴轻笑,分明用一种调笑的口吻说着,可她的双目之中却是微微折
射着一道刺人冷意。
韩水依面色一僵,随即解释道:“我只是担心老祖在那小贱人身上栽跟头。”
聂蝶衣神色淡淡,说道:“老祖是何等人物,岂是你个无知小辈口中那般轻易被美色迷了心智的庸人,莫要忘了,那小妮子的‘璃幻’还是老祖亲传于她,她魅得了整个天下男子,唯独魅不了老祖一人。”
璃幻乃是合欢宗秘传绝学,韩水依正是深深嫉妒苏邪这一点,她面色愤愤说道:“我实在是搞不懂,那小贱人凭什么能够得老祖欢心,甚至连‘璃幻’都传给了她……”
说到这里,韩水依眼波流转间,调笑般的目光看了一眼聂蝶衣,说道:“我可记得,这般至圣魅术功法,老祖可连师姐你都并未传授。”
聂蝶衣活了这么多年,自然不会受她这点小手段所影响内心。
她风轻云淡地笑了笑,看着韩水依说道:“若是你能够有那本事,不让老祖他老人家临幸与你,怕是也有资格习得……”
说到这里她语气微微一凝,看着韩水依那黯淡失落的表情,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不由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虽然你这么多年,在宗门之内喜争风吃醋,善于妒忌,但师姐看在你是真心实意为老祖打拼天下,尽心捕捉鼎炉将功力过渡给老祖的份上,师姐好意提醒你一句。”
韩水依迷茫问道:“提醒我什么?”
聂蝶衣抿嘴一笑,道:“那至圣功法‘璃幻’可不是什么好功法,至少对于我们这些合欢宗弟子而言……”
看她神色竟然不似作伪,甚至在提及‘璃幻’功法之时,她甚至没有在她眼中看到任何艳羡的情绪,反而有种隐隐的后怕。
韩水依心中莫名微寒,她神情肃然问道:“聂师姐此话何意。”
聂蝶衣说道:“你以为老祖为何迟迟不要了她的身子,她身上的秘密太多,饶是老祖也琢磨不透,其中许多种种我亦是不甚明了。
但我知晓,我那风师妹,亦是修习了魅术‘璃幻’,想当年我亦是持有了与你一般可笑的想法,深深嫉妒我那风师妹能够深得老祖青睐。
但后来风师妹将‘璃幻’修炼至大乘时,她的实力已达通元,其下场却是被老祖强行采补,生生跌境至凝魂境界。”
说到这里,聂蝶衣面上闪过深深的恐惧,似是回想起了当年的光景,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颤音。
“那时候的风师妹年纪才不过二十,可在被老祖采补之后,那时的她竟是与寻常人家的百年老妪一般。”
韩水依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
对她们合欢宗弟子而言,最重要的不是实力与境界,而是美貌。
唯有依靠美貌,凭借这功法吸取鼎炉,实力与境界自然便会提升。
你足够美丽动人,便能够在合欢宗内站稳脚跟,立于万人之上。
但当你容颜不复,白发苍苍,满面皱纹之时,你将会活得连条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