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被搬上马车,年轻男子与他擦肩而过,往外走去。
元欢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问道:“为何……为何你会知晓此事?”
变卖家产锻造兵器送到蛟岭关,此事他做得极为隐秘,甚至不惜走那凶险的官道,冒着随时被北离截杀的危险。
虽然他成功送达出去这些东西,但是这一切皆不足以让外人知晓。
他一个远方而来的商人,为何能够知晓得如此清楚?!
一个只知利益不知国家的卑劣商人……真的能够做出这种慷慨赠剑之事吗?
他想不通,想不透。
所以他飞快的拔出了那把上品玄剑,冲了出去,追上那已经缓缓行驶的马车,他大声道:“我同你们前去北离!”
年轻男子笑了笑,吩咐一名昆仑奴说道:“给他一匹马儿。”
三日下来,元欢越发觉得这个年轻商人身份成谜,且处处透着诡异神秘。
以他们的脚程,分明可以在三日内抵达北离国境。
可这年轻商人却时不时的喜欢犯一些公子哥儿的臭毛病。
动不动的就说骑马太累,要停下来休息。
规模不算太小的队伍就要将就他一个人停下来。
元欢吃着刚从铁锅中煮好的大粗
面,目光好奇的打量着靠在树干旁休息的顾小炎。
他面色的那道巨大伤疤也已经全然消失,恢复了一张英俊相貌。
元欢记得,是在出发的当天晚上,这家伙取出了一瓶绿绿的药膏,涂抹上去,竟然那伤疤瞬间就恢复了。
那时候他就在心中暗自感叹,这是哪里出来的奇葩少爷,竟然用如此疗伤圣药。
可用的随从却是最为低下的昆仑奴。
但这昆仑奴又与传闻中的不大一样,他的府邸之中也有昆仑奴,只是他们之间的眼神,那是全然不同的。
这一批昆仑奴,眼神里没有寻常昆仑奴的那种顺从与卑微,他甚至能够在他们那张大黑脸上看出一抹傲然情绪。
这可真是见鬼了。
如今这战乱的年代,居然连昆仑奴都开始骄傲了?
元欢吃着粗大一根的面,喝了一口滚烫的面汤。
三日下来,他已经知晓这名年轻商人异于寻常大多商人,他虽然狡诈,但十分阔气。
正如三日前,他多看了两眼那绿色的药膏,他便随手甩给了他,说是送给他救命的时候用。
短短三日时光,也不禁让他与他直接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看着他面色伤痕已经完全好转。
只是不知为何,这年轻商人的手腕袖口之下,却是缠绕着一层有一层的绷带,然而那绷带之下晕染出淡淡的血迹。
这三日以来,元欢没少见他换洗绷带。
有一次他眼尖,瞅见了手腕上的那伤,好大的一个血洞,一解开绷带便泊泊的涌着鲜血,看着极为吓人。
元欢心中十分奇怪,为何这家伙不用那绿膏膏来治疗手上的伤。
“这些昆仑奴你是从哪里雇佣过来的,我瞅着他们似乎经历过特殊的训练,实力比起我师父都不让惶恐啊。”
虽然他心中有惑,但仍是识趣的没有多问那伤势缘由,而是问出心中最为感兴趣的昆仑奴。
因为他是真的对这群昆仑奴十分感兴趣。
而那顾小炎也是健谈之人,他眉毛微扬,面上带着一丝得意笑容,说道。
“他们厉害吧,我告诉你,他们都是从我一个好兄弟那借来的。”
元欢顿时来了兴趣,他捧着碗,往他那便挪了挪,问道。
“那你这兄弟可真是了不得啊,能将昆仑奴训练成这般强大地步,而且我听说昆仑奴脑子都不大好使,可我居然在昨日看到一个昆仑奴居然在摆阵炼器?
这可真是惊呆我了,寻常人都未必能有炼器天赋,你这些……简直是有些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