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赵氏听了大喜,忙道:“那就让老夫人费心了。”
谢家书香门第,家风清白,谢晓纯善开朗又不失规矩,赵氏对这桩亲事是极满意的。
陶氏冷眼旁观,心里大不是滋味,强撑着回了屋,就一头栽在了床上。
蘅芜苑里,程微把跳上她膝头的胖鱼赶下去,笑道:“外祖母真的说要向谢府提亲了?”
韩氏就笑道:“可不是嘛,你是没瞧见你大舅母的脸色,跟死了亲娘似的。”
程微以手托腮,嗤笑一声:“其实也没什么可委屈的,我那位大表嫂本来就不能生呀。”
韩氏眼神一紧,一把抓住程微手腕:“微儿,你说真的?”
程微点头:“是啊,她寒毒入体,除非是找妇科圣手精心调理数年才有希望,若是顺其自然,本来就不能生育的。哎,母亲,您怎么了?”
韩氏猛然回神,掩饰道:“没事,微儿,你可真能耐,这都看出来了!我这就去与你外祖母说说。”
韩氏匆匆走了,留下程微一脸无奈,喃喃道:“这怎么听风就是雨呀?”
胖鱼后腿一蹬,蹿上程微膝头,仰着胖脸“喵”了一声。
程微伸手捏捏胖鱼的脸,警告道:“记住了,以后不许和我抢二哥,二哥广阔的胸怀是我一个人的!”
“喵——”胖鱼用尾巴扫过程微面颊,跳下去大摇大摆走了。
皇宫里,昌庆帝听闻诗会上的事后久久无语,忍了又忍对华贵妃道:“贵妃,你这义女,以后还是少传进宫来吧。”
华贵妃一脸尴尬:“臣妾知道了。”
等昌庆帝一走,她直接就踢翻了一个小杌子,恼羞成怒道:“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本来想着收个义女给太子添些助力,却没想到太子才出丑闻,义女又闹出这种事来,皇上岂不是要怀疑她教养子女的能力?
华贵妃越想越恼,若是程瑶就在面前,恨不得甩上几个耳光才能解气。
昌庆帝出去后,反而望天轻吁一口气,微笑起来。
这国公府很有意思,每当他心生忌惮时,总会闹出一些事来打消他的顾虑。
朱洪喜亦步亦趋跟着昌庆帝,悄悄抽了抽嘴角。
他们皇上什么都好,就是表情太丰富了些!
总要揣测上意,心累啊!
昭纯宫里,淑妃颇为意外:“臻儿来了?”
平王自顾坐下:“母妃,让她们退下,儿子有话对您说。”
淑妃挥挥手,让宫婢们退下,室内只剩母子二人。
“臻儿有事就说吧。”
平王反而不急着说事,反问道:“母妃一直说是为了儿子好,可是真的?”
淑妃心中一痛,勉强笑道:“当然是,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母妃不为你好,还为了什么呢?”
她不求儿子为那个位子争得头破血流、尸骨无存,只求等皇上有那一日,她能出宫随儿子同住,母子平安到老,就知足了。
平王挑眉一笑:“那好,儿子想娶程三姑娘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