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指向了季子玉。
真的会是他吗?
那个总是端肃冷酷工作认真十分优秀的是季子玉?
季子玉就像是季子庭的反义词。
如今揭开尘封的往事,竟然让人迷惘,季子玉光辉的高大形象也并不是世人所看到的那样。
夜深了,舒喜宝觉得自己得回家了。
“送我回家吧。”
“不行。”
季子庭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刚才两个人居然喝了快有大半瓶,“我们俩都喝了酒了。如果现在开车,被交警捉到了是酒驾。曾经作为律师,我很明白酒驾的后果,不能知法犯法。不如,就在这里睡吧。”
舒喜宝的眸光瞬间变得十分警惕。
“你放心,晚上你就睡在客房,把门重重反锁就可以了。”
舒喜宝也只能选择这个方法了。
“不知道你怕什么。我们又不是没有睡过。”
舒喜宝一哽,瞪了他一眼,“那我还是走吧。”
季子庭做投降状,“你就别折腾了。时间不早了,等会洗个澡就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上班。”
舒喜宝一时没有睡意,季子庭去洗澡了,她便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喝完酒杯里剩下的那点酒。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急需要时间理清自己的思绪。
眼前突然间多出一双腿,季子庭这人居然只围着一条浴巾就出来了。
舒喜宝的目光从他的八块腹肌上掠过,那儿虬结的肌肉纹理分明,只是一眼,就让人莫名心跳加速,颇为不自在。
她把这种感觉归结到是喝了酒的缘故。
“你可别喝醉了,我怕我有事。”
“你有什么事?”
季子庭目光含了深意,然后微微侧开自己的身体,那样子就像是在躲开女流盲。
不要脸。
舒喜宝明白过来之后,从沙发上坐起来,“我酒品可好了。”
“那一次也不知道谁心急要推倒我,我稍微有点反抗,就一巴掌扇过来,说不准动,她要自己动……”
“不准再说!”
舒喜宝羞恼地捂上耳朵。那个时候她真的是胆大包天,被钟诚伤到之后,随便在酒吧里面找了一个就要推倒对方。她当时喝醉了,根本就记不清楚了。结果在季子庭的嘴里听到当时的情形,胆大暴力,哪儿是她?
舒喜宝打死都不信。
“我去睡觉了,你早点休息。”她急急忙忙地要走,结果脑袋发晕一下子绊倒在地上。
太丢脸了。
舒喜宝真想趴在这儿不动了。
季子庭把她扶起来。
舒喜宝不好意思地站起来,目光忽然间落到了他光着的脚背上。
那上面一个深深的青红色印记,特别显眼。
“你的脚背怎么了?”
季子庭看了一眼,将拖鞋重新穿好,挡住了脚背上的痕迹。
“被大象踩了一脚。”
“胡说,哪儿有那么小的象脚。”
季子庭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我送你去休息。”
舒喜宝忽然间明白过来,自己就在前几天用鞋跟狠狠踩过季子庭。当时季子庭说不痛,舒喜宝也以为自己真的没有用力。谁知道那地儿已经充血发紫。
“晚安。”
季子庭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只留下了壁角的一盏小灯,然后退了出去。
舒喜宝躺在被窝里,眸光一直注视着那一处柔和的光。
季子庭花心的外表下是不是也隐藏着这样一个角落,在黑夜里面坚定地亮着温柔的光。只有在细心观察的时候才能够注意到?
舒喜宝第二天和季子庭一起去的公司。
“等会我先下去,过会,你再上来。”舒喜宝下车的时候叮嘱季子庭。
她不想让别人误会他和她的关系。
季子庭嗤笑,“你觉得我们的关系还能撇得清?”
舒喜宝很认真地看着他,“那随便你。”
可是季子庭终究还是迟她十分钟才进入到公司里面。
两个人的办公室隔着一条走廊相望。舒喜宝偶然抬起头的时候,对面的季子庭似乎有感应一样,也会回以她注视的目光。
有些事情似乎在悄悄酝酿。
季子玉邀请她共进午餐,舒喜宝以工作落下太多事情太多给拒绝了。
“工作固然重要,可是你也不能不吃饭。”季子玉亲自端了酒店的高级外卖到舒喜宝的办公室里来。
舒喜宝只好暂停手下的工作。
中间小徐进来端茶送水了好几次,眼神里面写满了东西。
季子玉这人话也不多,只是会默默地给舒喜宝夹菜。
舒喜宝浑身不舒服,埋头吃饭,结果吃撑了。
她的胃不怎么好,吃多了,就感觉到胃里面一阵阵的疼。她不时暗中按几下,一边坚持着手里的工作。
季子庭的助手在这个时候走进来,说是给她看下个季度的工作计划。
“放哪儿吧。我等会看。”
“舒总,这个计划,季总要的急,等你过目了,有什么问题,我们那边好再修改。”
这就是在催着她现在看了。
“知道了。我等会就让小徐送过去。”
打开计划书,第二页里面就夹着一盒胃药。
舒喜宝一愣,下意识地看向对面的办公室。季子庭对着她轻轻点头。
有些话不需要说出口。
舒喜宝捏着药,皱眉头把药喝下去。明明最讨厌吃药,今天觉得也不是那么难受。
“季总,舒总这人你不得不防备着。这个人很有可能是表面上对你示好,实际上却是小季总的人。”
季子玉的助手将一张照片递送到他手里。
季子玉面无表情地看了许久。
“他们俩在小季总的私宅里面呆了一个晚上。估计是旧情复燃。”
照片上,舒喜宝的手被季子庭握住,两个人的影子在路灯下融为了一体。
他眼里阴郁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