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逸安坐在外面窗下晒太阳,懒洋洋的道,“今晚我们三人都要跟着父王进宫,从宫里出来再去看花灯吧。那个时候街上人会少些。”
“我们也进宫?”欢喜很意外,“身份合适吗?”
花逸安瞅着欢喜,“爷的媳妇儿和儿子,这身份非常的合适。再说了,你受到了皇帝舅舅的嘉奖,办医学堂亲自书写匾额,谁有这样的殊荣?别人要是说什么,别理她们,就是羡慕嫉妒恨。”
“我不会在乎这些的。”欢喜对毛毛说道,“听见你爹爹说的话了吗?”
毛毛闭着眼睛点头,“听见了。娘亲放心,毛毛承受得住。”
这孩子,欢喜心里一阵自豪,从来没让自己失望过。按了下头皮,欢喜给他清干净,擦头发,“到时候紧紧跟着你爹爹或是爷爷,知道吗?”
“知道了。”
毛毛跑去窗台下,和花逸安排排坐,一起晒头发。欢喜拿了梳子过来,给两人梳头发。还拿箅子梳了几下才放心,自己洗头发去了。
花逸安问毛毛,“你娘在我们头上找什么呢?”
“找虱子呢。”毛毛过来给花逸安看看,“狗蛋狗剩,还有大胖他们都有虱子。头上有,身上也有。天气热的时候,他们就在村口石头上坐着互相找虱子。”
花逸安抖了一下,盯着毛毛,“儿子,你有吗?”
“我以前有,很多呢。”毛毛把头发给花逸安看,“不过现在没有了,都被娘亲给药死了。”
那就放心了。
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花逸安又问,“那爹爹才去你家的时候,你身上有吗?”
“没了。”毛毛挨着花逸安坐着,眯着眼睛晒太阳,“娘亲经常给我洗头发洗澡,就没了。”
那就好那就好。
父子俩经常一起洗头发,然后坐在太阳下晒头发。花逸安最喜欢这种感觉,岁月静好。
花临秋来找欢喜,请她帮忙挑选晚上穿什么衣裳去赴宴,见大哥和侄子披头散发坐在窗台下晒太阳。
毛毛指着半干的头发,“临秋姑姑,娘亲给我们干洗了头发。”
“干洗?”怎么干,怎么洗?花临秋进去找欢喜了。
欢喜给她干洗了头发,两人坐在内院晒太阳。花临秋闻了闻自己的头发,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花临秋问欢喜,“大嫂,你洗头发的那个是什么?洗了头发变得柔顺,还有花香。”
欢喜把东西拿出来,“这个是我最近研究出来的,你要喜欢就送给你。只带了一瓶,还是用过的,你可别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花临秋不好意思的道,“总是拿大嫂的东西,我什么都没送大嫂和毛毛,怪不好意思的。”
欢喜拉着花临秋的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一家人,对,是一家人。花临秋点点头,“嗯!”
“有机会真想去大嫂的家乡看看。”花临秋一脸向往,“在父王的书房看过哪里的图,好喜欢哪里的房子。有次父王说了那里的事情,学堂里很多女先生呢。”
看花临秋一脸向往,欢喜也明白了她的想法,“你要去,我很欢迎。”
花临秋叹了口气,“就怕父王同意,母妃也会阻拦。”
欢喜笑笑,这就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