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人立马报给你,何必受这份风雪之罪?若是染了风寒,喝苦药汤子,有你好受的。”
崔灼微笑,“不会的,我练功也是寒暑不怠,顶着风雪蹲马步一蹲便两三个时辰,如今等了没多长的功夫,不至于的。”
安华锦只能作罢,“你等都等了,我又不能罚你,不准有下次了。否则我就将你送去军中坐镇,让沈远之回来,沈远之可不会如你一般等我,这个时辰,他定然蒙着头呼呼大睡了。”
崔灼笑出声,“他最怕文书之类的东西了,若是被你这样安排,我倒是无碍,他怕是该叫苦连天睡不着觉了。”
安华锦也被逗笑了。
沈远之那货,还真是。
崔灼将手炉递给安华锦,“一路上冷的很吧?你最怕冷了,这手炉是下人给我新换的,你赶紧暖暖手。”
安华锦伸手接过,捧在手里,手里的温热的确驱散了些风寒。
崔灼陪着她往回走,“此行可顺利?见到张承泽了?怎么说?”
安华锦反正也不累不困,对他道,“我们去书房说吧。”
崔灼看了一眼天色,“我随口一问而已,若是一两句话说不完,你还是去歇着吧,明日与我说也一样。”
安华锦摇头,“不累,去书房吧!”
崔灼见她真不累的样子,点点头,“也好。”
书房里一直生着炭火,火炉上熬着红枣姜汤,二人进了书房后,室内的温暖很快就驱散了安华锦身上的寒气,崔灼倒了一杯红枣姜汤递给她,安华锦伸手接过,坐在了火炉旁。
二人还没说话,沈远之和安平一起回来了。
沈远之推开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安华锦,扬了扬眉,“行嘛,没少一块肉嘛。我就说不用担心,他们两个担心的不行,就跟你要去打仗似的。”
“我去时是准备将张承泽拿住扣下的,否则也不会带了五万兵马了,后来与他见了一面,倒是改了主意,没将他如何。当然,他是想将我扣起来,也做不到。”
沈远之啧啧一声,“听你这口气,张承泽这家伙不好惹啊。”
安华锦喝了一口红枣姜汤,“倒也没有多不好惹,只不过,我觉得让他活着更有用。”
“哦?洗耳恭听喽。”沈远之也坐下沈。
安平跟着围炉而坐。
安华锦也不隐瞒地讲述与张承泽在风骨坡乾坤亭见面的详细经过,不过,略过了张承泽说的关于顾轻衍的部分。
沈远之还没听完,脸色就青了,不敢置信,“他说是许靖?大嫂的父亲?”
虽然安启辰与许清灵并没有来得及大婚,安启辰便战死沙场,许清灵自缢没成被救下因为腹中的安易宁死遁,但是,无论是安华锦,还是沈远之,这些自小长大的人,都管许清灵叫大嫂,是他们承认的大嫂,而许家,虽然当年由老南阳王为了不耽误许清灵登门主动取消了婚约,但这些年,安家与许家,还是多有来往,虽然没了姻亲的牵连,但也是世交之家一样相交甚密。
沈远之每年与安华锦一起,都会去许家拜访,看望久病常年病恹恹的许靖。
他怎么也想不到,许靖竟然是这种人,出卖兄弟,出卖安家,只是因为私情和嫉妒恼恨便被张宰辅收买大下杀手。
沈远之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会不会是张承泽不安好心胡诌的?”
安华锦摇头,“我记得玉雪岭之战前,许伯伯有一段时间,来府中来的勤,与父亲相谈,时常到深夜,父亲对他从不设防,也不曾隐瞒他,南阳军的布军图,他若是想拿,也是能拿到的,玉雪岭一战后,半年里,他时常来看望我娘,后来我娘撒手人寰追随我父兄而去,他几乎疯魔,一病不起,兴许的确是这个原因。张承泽说的话是真是假,明日我去许家问问就知道了。八年已过,他若是真做了,也该说实话了。”
沈远之抿唇,“明日我与你一起去!”
安华锦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