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去拿来。”
安伯应了一声是,立即去了。
安华锦漫不经心地问,“江州王家为何对您热情招待,又送了您一株罕见的百年老山参?”
“说是敬佩安家这些年护卫大楚百姓,不敢说替大楚百姓送我礼让我身体健朗,替江州的王家人和江州一带的百姓谢谢我。”老南阳王道。
安华锦挑眉,“这话爷爷您信?”
“信什么?安家镇守大楚一百五十年了,我老头子戎马一生,南阳距离江州不远,这么多年,也没见江州王家来人孝敬我。”老南阳王琢磨着说,“就算我以往不曾路过,但如今突然这么热情,必有所求吧!至于求什么,还要再看看他们后续有什么动作。”
安华锦点点头,还行,老头去京城一趟,还没糊涂。
“我正要与你说这事儿,我收了人家礼,你找个同等的礼还回去。”老南阳王道,“反正还有两个月就到年关了,也是送礼的时节了。”
“我已让安平去了。”安华锦敲着桌面,“送的礼不小,挺大的,爷爷放心好了。”
“嗯?你这么快就派人去送礼了?这个急什么?你送的是什么?”老南阳王一怔。
“安平亲自去,您说送的礼能小了?他的身份如今可是我们南阳王府门面。”安华锦语气寻常,“至于送的东西,自然是等同的,咱们府如今好东西不是多着吗?随便拿出一件,也够还这个礼了,更何况,您可带回来十多车东西呢。”
“哎呦,你个臭丫头。如今你这口气怎么听着倒是财大气粗了?不是那些年缺钱的时候了。”老南阳王气乐了,“行了,我不问了,你处理了这事儿就行。”
安华锦也乐了,的确,南阳王府如今不缺钱了不是?
“说起来,怀安送了五大车东西,其中有三车是给你的,一车丝绸,两车是什么好东西我也不清楚,总之是女儿家用的,你让人搬到你的库房去吧!”老南阳王道,“你说说,你都收了怀安多少好东西了?怎么心里还想着乱七八糟的想法呢?你赶紧把你那些不着调的想法给我掐死,不准冒头了,我告诉你,我的孙女婿,我可就认准怀安了,别人我不认的。”
安华锦放下茶盏,“您至于吗?几车东西而已,他就将您收买了?您孙女不必那些东西值钱?”
“话是这样说的吗?他对你之心,我可是看得出来的,否则人家凭什么帮你教导宁儿?你以为是哪个孩子请他做老师,都能请的起的吗?这天下,无论是谁,他们顾氏族中多少子弟,他一个都不教导,唯独收了个宁儿,还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臭丫头,别把人家的心意随意践踏。”
安华锦闭了嘴。
这话她无法反驳,的确是因为她,他才收了宁儿。
他那样的人,照以前的性子,显然不是个喜欢孩子的人,也不是个喜欢麻烦的人,他因她改变了不少,能收了宁儿,自然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她想让他教导宁儿而已。
她忽然赌气说,“要不然,让宁儿回来吧!我来教导他。大不了,我教导不好,还有崔世兄呢,他也同样……”
“你闭嘴!”老南阳王顿时暴怒了。
安华锦未尽之言瞬间卡住。
老南阳王老眼瞪着她,手指指着她,就差戮进她脑瓜门里了,训斥道,“这话你也说的出口,你是真想与怀安断了还是怎地?那你欺负了人家,怎么说?不负责了?”
安华锦噎住。
他爷爷的脑回路果然是安家人的脑回路,是不是忘了她才是女孩子了?
她哽了一会儿,小声说,“爷爷,他虽然做了我的解药,但他是男人,也不吃亏吧?”
老南阳王终于劈手一巴掌拍在她的脑袋上,“是谁告诉你人家不吃亏的?人家清清白白的世家公子,你呢?你是从军营里出来的泥腿子,高山白雪与凡尘污泥之别,你比得了吗?”
安华锦:“……”
她比不了,比不了!
在他爷爷眼里,顾轻衍是高山白雪,她是凡尘无垢。
安华锦揉揉脑袋,见老南阳王真动怒了,脸色铁青,看来气的不清,她站起身,伸手给他拍前胸后背顺气,“我也就说说而已,好好好,我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