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没有谁会甘心做另一个人的影子,这是我作为朋友,能够告诉你的……一点点提示。”说到最后,她又捏起小指,恢复了往常的古灵精怪。
百苓握紧双手,又松开,“说的好像你真把我当朋友一样。”并不想与她玩什么猜透不说透的把戏,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索性直白地问道,“那件破损的六角锁魂棋盘,是你的吧?”
金银眨了眨眼,也很爽快地承认了,“是啊。”
“你自行毁坏的?”
“我哪有那本事啊。”金银却像看傻子一样的看她,“而且,我有病吗,自己毁自己的法器?”
这下算是彻底承认了她的身份。
百苓抿了抿嘴,“那是谁干的?”
金银指了指自己怀中的医保本,唉声叹气道,“我都自身难保,来转生避难了,我哪知道是谁干的呀?”
“避难?”百苓愣了一下,审视了她一眼,“你不是来教训我的?”
“噗。”金银喷笑了一声,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要不是百苓刚才暗暗设了个屏障,整条走廊估计都要被她的笑声惊动了。
笑了一会儿,金银终于止住了,却是懒懒地说道,“我呆在你身边,不过图个方便,免得被那追杀我的家伙发现而已。”
这话,百苓听不懂了,“谁要杀你?”
堂堂鬼帝,岂会落得个被迫转生避难的下场?怎么听都像是个阴谋。
“不知道。”金银却摇了摇头,沉思道,“他化了形,瞧不出真身,但肯定比我强。”
“比你强?”百苓忍不住在脑中搜索了一下常识。地府五方鬼帝,忍冬管辖罗酆山,神权卓绝,实力可见一斑,有谁能比他强?总不至于是鬼帝间的神权内斗吧?
“这点毋庸置疑。”金银撇了撇嘴,神色有些不爽,“我和他打过一架,没打过,他还把我法器抢了。命盘算到他还有后手,我只能先跑了。”
“……”
怎么听着有点窝囊呢?
百苓暗暗腹诽了一句,却是拧眉道,“你若不想说,不说就是了,何必拿这些话骗我。”
金银一顿,“我怎么就骗你了?”
“这世上本事比你强的,屈指可数吧?”百苓说道,“外神去冥界,众所周知修为会大减,敢找你麻烦的,鬼帝?涅槃了的酆都大帝?想想就不可能。”
“我开始也不信啊,这才跟他打了一架。”金银无奈地说道,“可事实就是如此。对方必定是个冥神,或是上古神祇,阴阳冥录里推算不出他的身份。”
听她提起阴阳冥录,百苓淡淡地插了一句,“阴阳冥录里也没你的身份。”
金银顿了顿,“我知道。”她突然叹了口气,“谁能想到你那个徒弟看到我,像发了疯似地指使那群吃人螓攻击我,我当时就意识到身份要暴露了,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话题谈到琵沙,百苓顺口又问了一句,“他为什么要攻击你?陆子晗不是安然无恙?”
“不知道。”金银又摇了摇头,“不过,我感觉他似乎认识我,至少见过我这个化形,否则我如今神力全无,他没理由像我搞死了他亲妈一样地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