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FD时期

31号，整个广东省共发生非典型肺炎361例，比2月份下降了47.5%。其中3月上旬发病145例，中旬128例，下旬88例。3月份治愈出院的有507例，比2月份增加了133例。3月份死亡9例，比2月份减少18例。从4月份开始，病例还在继续下降。我不知道它是怎么样做这个结论的。”…,

    美国《时代周刊》的记者提问：“如果卫生部能够早一些把有关这个病的信息告诉香港卫生部门，香港卫生部门是不是能够更好的防治这个疾病？这样可以救死扶伤。有一个问题问王主任，您刚才说从2月初以来，广东大小媒体对此病有500多篇报道。据我了解的数据来看，2月中旬以前报道并不是很多，也就是50次报道。您能不能具体介绍一下2月中以来，广东媒体对非典型肺炎报道的次数？”

    首先是张部长回答：“实际上，中国卫生部通过各种途径向香港特区政府的卫生当局介绍了广东防治非典型肺炎的一些做法和经验。我们也发现，香港卫生当局也采取了比较得力的措施。但是我认为，这样一个不知病因的传染病可能会有自己的发展过程。按照中国广东的经验，可能有三个星期左右的高发阶段，然后由于采取了适当的措施以后，逐渐下降。我们也相信香港能够尽早的控制疫情的发展。而且我们跟香港方面进一步研究了在防治非典型肺炎方面的合作。我借到香港接受荣誉学位的机会，跟董特首见了面，我们双方确认，将在流行病学、临床学和病原学方面进一步进行合作。董特首建议，香港跟广东进行合作，我们也表示同意，现在在工作层面上正在商讨合作的方式。我们双方在遵守《基本法》的前提下，加强交流合作。”

    而主持人王主任则是回答道：“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目录。”

    又有外国记者提问：“很多跨国公司，包括英特尔已经取消了在中国的活动，他们也认为现在到中国来不是特别安全。您是不是说这些人说的都是错的？您是不是认为在中国旅游或者说在中国走动，或者在中国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安全的还是仅仅在北京是安全的？因为现在不断的有单位在发出这样的警告，叫人不要到中国来旅行？”

    张部长对这个提问的回答，日后就成了他一身的污点，甚至成了中国官员在国际上的反面典型，他当时信誓旦旦的回答：“关于旅游的问题，我的回答是，我在这儿以部长的名义说，中国局部地区已经有效的控制了非典型肺炎的疫情，而且也积累了比较宝贵的预防和治疗的经验。在中国，中国人民包括广东人民的生活、生产的秩序是正常的。因此，到中国来工作、旅游、开会等等也是安全的。而且我们将根据以往所取得的经验，进一步的做好各项预防工作，来保护来华的旅游、开会或者工作的人员的身体健康。据我所知，从昨天我向中国的公众发表讲话以后，有些已经改变了主意，当然我们不强迫他们改变决定。”

    这次卫生部的新闻发布会结束后，鉴于一些国家政府就中国非典型肺炎发出旅游劝诫，4月4日，中国国家旅游局副局长孙钢在外国(地区)驻京旅游及民航企业代表处人员参加的吹风会上说，截至目前，中国国家旅游局没有接到一例旅游者感染上非典型肺炎的报告。

    他问参加会议人员：“诸位不都是特别健康吗？北京市市民不都是特别健康吗？诸位可以想一想，非典型肺炎在广东最初的病例，可以追溯到三四个月前，而在这几个月间，每月到中国大陆旅游的人都有七八百万，在座诸位所在的公司都组织了少则几千、多则几万的旅游者来中国大陆旅行和旅游，有几个人感染上了疫情？”…,

    而就在6日下午，卫生部和北京市卫生局联合举行新闻发布会，透露出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国际劳工组织官员派克.阿罗患“非典”在北京去世。一个外国人，罹患非典型肺炎客死北京，不能不使人对北京疫情的程度产生许多想象。尽管北京市卫生局局长金大鹏强调阿罗是输入型病例，“北京不存在非典型肺炎流行难题”，但知此消息的公众依然存疑。

    其后，随着北京疫情日现，传闻也日盛。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舞，地坛医院、积水潭医院、北大医院、协和医院、人民医院、中日友好医院纷纷传出收治病人的消息，而且有的医院“病床都住满了”。记者到各院采访，往往遭到婉拒。

    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舞，地坛医院、积水潭医院、北大医院、协和医院、人民医院、中日友好医院纷纷传出收治病人的消息，而且有的医院“病床都住满了”。记者到各院采访，往往遭到婉拒。北京的紧张气氛逐日升温。大街上，时有戴口罩的身影；医学专家纷纷在媒体上献药方；药店里口罩和板蓝根走俏。

    最具有杀伤力的“传闻”由美国《时代周刊》曝出。4月8日，该刊引述北京解放军总医院蒋彦永医生的署名信，称他所知的一家军队医院的患者就超过官方公布的人数，并批评中国卫生部门隐瞒sars疫情。这则报道成为境外记者质疑官方数字的导火索。

    4月11日晚，媒体记者在301医院干休所的一栋高楼里见到了蒋彦永医生。蒋原为301医院的外科主任，退休后返聘为该院专家组成员。现年72岁，面色红润，声音洪亮。这位有着51年党龄的老军人证实该信确出自他手，寄信时间是4月4日和5日，最先寄往凤凰卫视与中央四台。这可以说是一位真正的共产党员和真正有良知、社会公德心的医生。

    就是因为他的大胆曝光，使得“有关部门”再也不能随心所欲的昧着良心，为了自己的政绩，而欺骗全天下的人，从而任其疫病流行。

    4月9日下午，离粤返京的世界卫生组织专家组召开新闻发布会，介绍广东考察结果。开会半小时前，偌大的房间已经被100多名国内外的记者挤得水泄不通。然而记者们的兴趣并不首先在于广州，而是北京疫情。世卫组织专家没有正面回答记者们的相关问题。一天后，世界卫生组织网站上公布了专家组的考察报告。报告指出：“其他卫生体系不够完善的省份，无法像广东那样迅速和有效地面对sars的挑战。比如北京，只有少数医院每日汇报病例，接触跟踪体系存在问题，无法系统执行。这将导致疾病的扩散。”

    这是来自世界卫生组织的明确批评。很显然，世界卫生组织的这份报告，不久后就不幸在北京得到了验证。之后两天(4月12日)，世卫组织再次将北京列入疫区，并宣布将派一个专家组来中国，和广东与北京、上海分别合作，解决申报系统的问题。在这一天国台办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中国工程院院士、担任着广东省非典型肺炎防治指导小组组长要职的钟南山坦率质疑了“有效控制”之说。他说：“在医学方面的角度来看，这个病并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我们不要用‘控制’这个词，应该用比较客观的‘遏制’这个词，因为这个病本身病源都没搞清，你怎么能控制它。”…,

    他的这一句真话，以及他此后在抗击非典中做出的有目共睹的突出贡献，甚至被人推崇到“民族英雄”的地步，成了国内讲真话有良知的代表性人物。

    4月11日，世界卫生组织的专家组来到北京，重点考察北京sars病例的申报系统问题。这时的北京，和10天前的气氛大不一样，给人一种熟悉的“全民动员”的感觉。北京市卫生局宣布，市一级疫情控制措施已经启动，以控制传染源为中心采取了一系列综合防治措施。

    其后，在中央领导的强烈关注下，一场抗非典的战役才慢慢的打响了。4月20日，针对“非典”防治工作中存在的问题，中共中央果断对卫生部和北京市政府主要负责同志的职务作出调整。中央向外界宣布决定：免去张文康卫生部党组书记职务、免去孟学农的北京市委副书记、常委、委员职务。

    不过，这位举世闻名，当着国内外众多媒体撒谎的卫生部部长被免职后，另外还担任全国政协常委，全国政协科教文卫体委员会副主任，宋庆龄基金会副主席，中国民族卫生协会会长等职务。这就是典型由中国特色的官场文化了，被免职了还可以担任其他职务。

    同日，卫生部再次召开新闻发布会卫生部副部长高强公开承认政府未能及时、准确地发布疫情，政府主管部门自此开始每日发布“非典”疫情。一场全国的无硝烟战争拉开帷幕：抗击非典。

    期间，关于非典的一切信息铺天盖地。sras，也就是非典，频频在人们口中说出，成为群众极度关注的话题。非典的元凶是什么？全国的疫情如何？为什么会患上非典？如何预防非典？非典患者，非典药物，抗非典英雄，隔离，抗非典活动……

    期间，香港、广东被认为是最容易感染非典的地区，随后是北京。非典被看作是一种瘟疫，疫情的蔓延把恐慌笼罩着全国，疫情的控制又带给人们喜讯。旅游业，餐饮业首当其次受到极大冲击……

    陈锋脑中飞快的回忆着前世关于这场国内空前疫病的资料，他现在关心的是自己的干爷爷居然开始分管卫生系统这一块了，换了在别的时间，这个差事自然是锦上添花，但是现在，在非典已经爆发的节骨眼上，自己的干爷爷却接受主管全国卫生这一块，这运气也实在是太背了一点，搞不好之前积累的官声就毁于一旦了，陈锋甚至怀疑这样的安排，是不是他的政敌故意针对他。当然，现在自己的爷爷若是对此有所进行适当的部署和决策的话，说不定还来得及。

    “小锋，你在想什么呢？心事重重的样子？”见自己的干孙听完自己的回答后，就紧皱眉头一脸凝重的样子，王兆祥忍不住问道。

    为了自己干爷爷的政治生命也为了自己以后能继续在他这颗大树下好乘凉，陈锋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终于开口说道：“爷爷，刚刚听到你说主管全国卫生工作，我突然想到前两天在网上看到过的一篇帖子。”

    “哦，网上的帖子？”王兆祥有些诧异的问道，“什么帖子？至于让你神情这么严肃吗？”。

    陈锋面色有些沉重的说道：“是一篇关于广东传染病的帖子，上面的帖子说，广东佛山去年十一月份出现了一个怪病，其中一个大家族中有5人陆续出现了类似肺炎的症状，但又与一般肺炎明显不同。两个病情危重的，十多天不退烧，呼吸衰竭，x线胸片显示肺部大片阴影，使用多种抗生素治疗无效。专家当时提出，这可能是一些罕见的病毒性呼吸系统感染病例。有肺炎表现，却不同于一般肺炎的病例，在去年底的广东出现多起。今年1月份广东省卫生厅首次接到河源市报告，称发现2名特殊肺炎患者，同时有多名医务人员感染。接到疫情报告后，包括钟南山院士在内的广州一些大医院专家紧急赶往河源。专家们发现，这是人类历史上从未见过的传染病，其病原体无法完全确定，临床症状也不同于常见的典型肺炎。专家们称其为“非典型肺炎”。这是一种具有较强传染性的传染病，早期症状表现为乏力、头疼、食欲下降，继而出现明显的呼吸道症状，高热、畏寒、咳嗽、全身肌肉和关节酸痛，干咳或少量白黏痰或痰中带有血丝。严重时，可出现明显呼吸窘迫症，死亡率很高。现在据说，这种传染病极强的“非典型性肺炎”正在广东省极速扩散，以家庭聚集性和医院内感染为主，并随着人员流动、交叉感染很有可能传向香港、北京等地。爷爷，你知道这件事吗？”。…,

    王兆祥见陈锋说的是这件事，脸色一下子也有些凝重起来，点点头说道：“这件事，爷爷也知道一些。不过，广东卫生厅的报告说，这种‘非典型肺炎’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了。”

    “爷爷，难道你真的相信他们？正所谓‘瞒上不瞒下’，实际上的情况肯定不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我看这种病很有可能现在还在扩散当中，爷爷，你做为主管全国卫生工作的一把手，对此可不能掉以轻心。这种病的传染性据说是非常厉害的，可以通过空气传染，让人防不胜防，一定要尽早隔离控制住才行，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我觉得你很有必要组织专门的调查组去调查此事，若是广东方面真的有意隐瞒疫情的话，爷爷你应该尽快的处理。这种传染性极强的传染病想瞒是瞒不住的，隐瞒一时，只能让疫情变得更加的严重，只有及时公开、公布，让民众有所防备，才能真正将它控制住。”陈锋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王兆祥听了陈锋这番话，明显的沉默了下来，用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件事，爷爷知道了，若广东方面真的瞒报疫情的话，爷爷一定严肃处理他们。”

    “爷爷，这件事非常的严重，刻不容缓，你应该现在马上就开始部署。”陈锋略略有些着急的说道。之前，他对非典还有说顾虑，但现在既然说了，就一口气说完，“多耽误一天时间，这疫情就会进一步的恶化。”

    “哦，你真的能这么肯定这件事？”王兆祥有些奇怪的看着陈锋。

    陈锋这才醒觉自己刚才这句话说的太肯定了，连忙补充道：“爷爷，这是我的直觉，而我的直觉一向都很准确，包括上次的‘毒奶粉事件’。”

    王兆祥略带审视的目光淡淡看了陈锋一眼后，才说道：“好，爷爷知道了，爷爷马上就对此事进行调查，若这件事真的很严重的话，爷爷自然要尽快做出部署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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