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十八年正月十五在这个合家欢聚的时刻,锡城首富府却门庭紧闭……
首富何老爷铁青着脸坐在堂前,身旁坐在年迈的母亲,议事堂的两边,坐在几位中年人,中年人的身后,站着几位青年男女,还有几位妖娆的年轻夫人……
众人或笑、或怒,无一不将目光投向议事堂中间,那里跪着一名年轻女子,头低着,单薄的身子犹如风中柳絮,微微颤抖着,偶尔还能听到压抑的哭声。
“你这个孽障,还不快说,这孩子究竟是谁的,你到底是和谁做下那苟且之事?”坐在首位的何老爷暴怒着,敲击着桌子,低吼着。
“咏梅,你快说,快说呀,快回答你爹啊!是不是有人强迫你的,你快告诉你爹,让你爹为你做主啊!”何老爷身旁的中年妇人含泪焦急的提醒年轻女子,心里更是一团乱,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从小到大知书达理,没做过半点越举的事,现在,女儿居然珠胎暗结,她怎么都不相信,不愿相信自己的乖乖女会做下如此败坏家风之事,一定是有人逼女儿的。一定是,她可怜的女儿,就这么被毁了,现在……现在只有查出那个人,才能还女儿一个公道,才能保住女儿的命……
可是年轻女人似乎没听到母亲的话,始终低着头,不肯回答。
何老爷身后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看上去二十八、九的女人幸灾落祸笑着,“大姐,我看啊,你是白操心了,你看看咏梅,她的样子像是被逼的吗,就算被逼的,当时怎么不说呢?”
“就是说啊,大嫂啊,身为何府三小姐,长房嫡女,做出这种败坏家风的事,真是把我们何家的脸都丢尽了,以后别人得怎么看我们何府,这以后我们何府的这些千金小姐还怎么找婆家啊!”坐在左手边的妇人附和着,她的夫君是何府的三老爷,是庶出。这些年在府里不管做什么,都被压一头。
之前她这位尊贵的大嫂还常常炫耀,她们家咏梅有多么多么能干,她们家咏梅有多么多么漂亮,以后她们家咏梅会怎么怎么样,那个得意的模样,让人看着就恶心。
现在好了,那个让她成天夸耀的女儿和人家鬼混,弄得连孩子都有了,以后看她还怎么得意。
“就是啊,我们咏春可是个大好姑娘,才和刘老爷的公子定亲,开了春,就要办亲事了,被咏梅这么一闹,人家说不定还以为我们家的小姐个个都不知检点,要是被退婚!可怎么活啊?”坐在堂前右侧第一位的中年男人身后的夫人也阴阳怪气着控诉,声音嗲嗲的,不依不饶的发难。
“你们……”咏梅的娘浑身哆嗦着,紧咬着牙关仇视着这些所谓的亲人,心底升起浓浓的无力感,这些人,这些人还想怎么样,她女儿够命苦了,遇到这样的事,被别人指指点点也就算了,可他们好歹也是咏梅叔伯婶婶,难道真要逼死她才甘心。
右手边的男人被自己的女人说得脸上一沉,咏春的亲事可是他花了很多功夫才促成的,对他今后生意场上可是不小的助力,怎么能因为这事弄黄了。
当下,沉着脸,看向首位的何老爷。
“二弟,你身为族长,又是当家,应当秉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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