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白爵的保证,天恩总算安心多了,只是看到眼前这跳狭小的隧道,天恩忍不住皱眉,在又心底咒骂了祖师爷一番,才紧随白爵身后向黑洞爬去。
借着火折子的点点光芒,白爵和天恩沿着长长的隧道爬了许久,终于到了终点。那是另一间石屋子,与之前的囚牢不同的是这间石屋子宽敞了许多,屋子正中还有一张石桌,四周各有一个石墩,石屋子的左右两边墙壁上各有一盏用孔雀胆做成的油灯,可燃千年而不灭。
从密道中出来,看清这一切的天恩和白爵,站在出口处对视一眼,齐齐扬眉,无声的说到,看来他们家祖师爷真不是一般的变态,密道挖得像个狗洞,还弄的那么隐秘,没有耐心和胆识的人根本就发现不了。而密室的另一端弄得像个会客厅,难道这是毒医给所有掉进陷阱里的人的考验,过了第一关才能被当着人对待。
天恩被自己的想法给雷住了,赶紧打住,把目光移向白爵,看他也是一脸沉思,便拉拉他的胳臂,无声询问着白爵该怎么办?
大概是掉入陷阱时,白爵对天恩的维护,再加上白爵的身份,让天恩下意识的将百爵当成的依靠,询问他的意思。
白爵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天恩的手走向石桌,而站在隧道口漠北双鹰二话不说,紧跟其后。
白爵走到桌前,用手轻按了一下石桌,一个深深的凹痕便出现在桌子上。
“这儿到底多久没人来过了?”天恩看着白爵按出来的凹槽,忍不住咂舌,随即甩开白爵的手打量起这间石屋来。
“别碰任何东西,小心房里有机关!”
天恩刚迈出一步,就被白爵的话吓得停下脚步!天恩恼怒的瞪了白爵一眼,埋怨他吓唬自己,可又忍不住往白爵身边靠了靠。
白爵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嘴角,下意识的不想告诉她,漠北双鹰在进入石室前,就已经确认过石屋的地板没有危险,而他更知道他们有这样的手段,才会让他们打头阵,也是因为知道暂时不会有事,才会让走在最后的天恩进屋。重新将天恩的手拽在手中,白爵眼底溢出一抹坏笑,貌似不经意的捏了天恩的小手两下,又在她发现异样之前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
为了将功夫做足,免得天恩又一个人乱闯,白爵手腕一翻,几十颗小珠子出现在手中,白爵手一挥,弹珠便朝四面八方飞去,落在墙上地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珠子滚了一圈,便停了下来,白爵似模似样的沉思一番,便带着天恩寻找出路,天恩也默默的跟在白爵身边,压根忘记了要放开白爵的手。
两人按照之前的方式从一边的墙角开始沿着墙边寻找,漠北双鹰则从另一边寻找,找了一大圈,都没敲到空心的墙壁,天恩不免有些泄气,嘟着嘴坐在地上,两手烦躁的搅着衣裳。
白爵坐在天恩身边,安抚的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别着急“放心吧,既然我们能到这间石屋,一定可以出去的!”
“那要多久?”天恩纠结着凝眉,她现在不担心自己能不能出去,反正有白爵在,这毒医还能让自己的弟子困死在禁地不成?她现在担心的是不知道要在这困多久,不知道能不能及时赶回去,万一救不了大哥,那她冒着被关禁闭的危险出来,不就成了一场空了么?
看到天恩如此忧心,白爵也知道空口安慰没有用,便将注意力都转到石室中,开始查找任何可能有机关的地方。
扫了一圈石室,白爵示意天恩将他扶到墙边的孔雀灯的位置。
将天恩以护卫之势揽于胸前,白爵便伸手转动孔雀灯,可惜孔雀灯纹丝不动。
错了?白爵挑眉,无奈的轻笑一声,想到祖师爷我行我素,不按常理出牌的个性,白爵还真有些头痛,他会把机关设置在哪?
而看懂白爵意图的天恩,见到没出口出现,忍不住皱了皱眉,整间石室只有这个地方看上去像是能布置机关的地方,居然不是?难不成毒医真想让他们留下来陪他?
天恩烦躁的抓抓头,郁闷推开白爵,耍小性子似得边走边踢落在地上的小珠子,纳闷的抱怨着“这毒医脑袋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整个石室就这么大,他能把机关藏在哪呢?难道还能让机关隐形不成?”
白爵听到这话,突然眼前一亮,快步走到天恩身边,一手将天恩拉到身后,提醒她主意安全,一手运功,击向石桌。可是令人遗憾的是,石桌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却没有任何改变。
而白爵因为强行运功,又牵动内伤,再也站不住,单膝跪在地上。
天恩原本还在郁闷那石桌的坚硬,白爵突然瘫软在地上,把她吓了一跳。天恩慌张的搀扶着白爵,担忧的问到“喂,病秧子,你,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白爵忍着胸口的剧痛,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怎么了?担心我了?放心,我没事,歇会就好!”
天恩不屑的切了一声,违心的辩解,“我才没那么无聊担心你,我只是怕你死在这,而我又半天出不去,到时候还得眼睁睁的看你化为枯骨,还要忍受尸臭,咦,想想就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