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夫人养大,在旁人眼里,他们倒是比无忧与南宫夫人更像亲生母子,至少天恩觉得不知情的人某一看到他们的相处模式就会那样觉得!
就比如说现在,因为无忧的庶姐不喜欢稀饭里的那个菜叶,南宫夫人便单独让厨房为了准备食物,而无忧也不喜欢吃面前的那份糕点,偷偷的用筷子推开,默默的只喝着稀饭,南宫夫人也恍若未见!
“无忧,尝尝这个!”天恩看无忧一副小可怜的样子,有些不忍,将他偷偷打量过的食物夹了一块放在他碗里,笑眯眯的看着他!
谁知食物才放进碗里,就被另一旁的南宫玮直接将东西夺走了,同时吩咐仆人将饭桌上的那份食物撤了下去,这个什么情况?天恩又气又怒又纳闷,不过是一块糕点,怎么就不能给无忧吃了呢!还那么可恶的将整盘东西都端走,看到无忧那个馋样,天恩实在不忍心,在看到饭桌上的人只是一瞬间的错愕,除了那位叫南宫枫雪的小姐显得有些委屈之后,其他人都是第一时间恢复正常,直接裝着没事发生,招呼着百里无痕用餐!
本来这要是平常,天恩也会懒得去理会,反正与她无关,可是现在无忧是要他保护的人,既然是她罩的人,她就不能让他受委屈,至少她要知道这么做的目的,就算她心里明白、也相信无忧的爹娘哥哥们对他没有任何恶意,可以这样什么事都不告诉他们,让他们一直蒙在鼓里,对他们的计划没半点帮助的!
所以天恩不打算沉默,势要讨个说话,“南宫家的规矩可真严格!”淡淡的略带几分嘲讽的笑意听起来让人觉得分外刺耳!
南宫玮脸上多了份恼色,用力的瞪了天恩一眼,示意他别说那些不着调的事,他们现在一家人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保持平静,好好的聚在一起吃个饭,实在不想为无谓的小事扰乱大家的心情!
百里无痕感觉到南宫玮眼中的敌意,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以示警告,让他别动不动就给她脸色瞧,他都不舍得责备她,何况旁人!
南宫玮知道百里无痕的心思,憋屈的回过神,闷头与食物奋战!与南宫玮的焦躁想必,南宫铭可就要用稳如泰山来形容了!南宫铭淡淡一笑,像是没发现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也想是没听懂天恩话里的言外之意,坦诚的点点头,“南宫世家屹立上千年而不倒,规矩自然严格了!南宫家的子孙都是这样磨练过来的!”南宫铭言外之意无非是表明他对无忧没有不喜欢,也不是刻意为难之意!天恩完全用不着表现的愤愤不平!
既然是人家的家规,人家家里所有的小子都是那样磨练过来的,天恩一个外人还能说什么,就算她在不平也没用,不过天恩不是那种善罢甘休的人,一计不成又再生一计,当然这次她没有直接拉扯上南宫家,免得那个最近各种暴躁的南宫玮真的炸毛!
“南宫堡主日理万机,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听听乡野小趣事!”
“说来听听!”看天恩那样子摆明了是不让她说她也会说的,而且现在正用餐呢,除非他不顾及身份,不顾颜面拂袖离开,否则他就听定了,南宫铭便随了天恩的意,同时他也想听听他到底要说什么!这些年来他夫人对三儿子的紧张程度实在到达了病态的程度,可是无论他怎么说她都不听,再加上这些年无忧也确实也七灾八难,他也心里也担心,渐渐的也由着她!而另外两个儿子见娘亲那么紧张弟弟,不知不觉中也受了影响,让无忧被压得苦不堪言,有时候他都替儿子累!现在有个人突然打破这些,还让大儿子吃瘪,又让小儿子喜欢,他自然想趁着自己在世的时候改变这一现状!
想到南宫家的宿命,南宫铭心底沉了沉,面上则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示意天恩继续。
天恩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的说起故事来,“这个事是我们来南宫堡时无意件从坊间听来的,以前在窑镇有家烧窑卖窑的商家,商家姓姚,是那儿的首富,这姚老爷一生只娶了两位女人,一位是他的发妻,发妻是难产而死的,姚老爷念及孩子年幼,他又忙于生意,无暇照顾他,便又娶了一位老实善良的继室!这位继室本就是老实本份的人,在加上姚老爷特地交代过她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孩子,切不可有私心,这位姚夫人也是个实心肠不懂得变通的人,得了姚老爷的交代,便挖空心思的对那个孩子好,生怕旁人说出一句她虐待孩子的话来,后来姚夫人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姚夫人生怕之前的那个孩子会因为她的孩子心里受委屈,更加加倍对那个孩子好,平常兄弟两犯了错,每每挨打的都是他亲生的那个孩子,那孩子受了委屈,也总是偷偷的躲起来哭,而镇上的小孩也经常拿这件事去笑话那孩子,说那孩子不是她娘亲生的,不是姚家的孩子,还有人背地人骂那孩子野种,那孩子毕竟年纪小,不懂得娘的心思,在一次挨过打之后,一时想不开,便跳河自尽了,等姚老爷和夫人回过神来,什么都晚了!”
天恩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眨了眨眼,问到,“南宫堡主,你对这个姚夫人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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