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说,这样的父亲,不给钱也罢了。
但是吧,他们处于这样的位置上,还真是不太好多说。
就是吧,这样的家庭矛盾,真的调解好了,他们心里其实也是憋屈的。
年轻的警员张了张嘴,有些话依着他的身份,到底不太好说出来,最后也只化作一声叹息。
几个阿姨就听不得秋杳就这样认怂了,可是想着那个男人再混,也还是秋杳的父亲,秋杳大概念着一点亲情吧。
阿姨们互相看了看,也不太好说什么,这种事情,涉及到家务,涉及到亲情,她们说多了,最后万一人家和好了,她们就处在中间,里外不是人了。
阿姨们不好意思再说了,警员原本还以为,这件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
结果,秋杳抹了一会儿眼泪之后,似是不太明白的疑惑出声:“对了,我不太明白,我们搬家这么多年了,也早没了联系,父亲怎么会知道我们现在的住址的?”
警员:……!
哇哦,似乎发现了什么盲点!
阿姨们也愣住了,显然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对啊,秋杳他们已经搬家很多年了,甚至离开了从前的家乡,搬到这个陌生的城市。
虽然说两城相隔不远,但是吧,同一个城市,想找一个人都困难,更何况是跨市了呢?
而且像是舒父这样精准到点的找到人,这明显不正常啊。
两个警员一听秋杳这样说,直接将凶巴巴的目光落到了舒父身上:“你怎么说?”
舒父正准备舒展一下自己的手臂,然后装模作样一会儿,摆摆父亲的谱,依着他看,秋杳就是个年轻的小丫头,不顶什么事儿,被自己这么一威胁,不还是老老实实的给自己拿钱?
想着自己以后有一个特别方便好用的ATM机,舒父简直要狂笑出声来了。
结果手臂还没伸开呢,秋杳的话将他震得僵在原地。
怎么知道秋杳的住处的?
当然是背后有人指点啊,不然的话,他早忘了自己还有一双儿女的!
可是这话要怎么样说?
背后之人,能不能被供出来?
舒父并不想说实话的,眼珠子转了转之后,面上带着几分讨好地说道:“这个,我也是听人说的,这才试着找过来。”
“听谁说的?我妈带着我们来回城之后,就没跟从前的人再联系了,不可能再有人知道我们在哪里,所以你听谁说的?”秋杳根本不放过舒父,这个时候语气虽然很弱,但是气势却很强。
“你懂什么,我说听人说的就是听人说的,你哪来那么多话。”舒父觉得秋杳柔弱可欺,这个时候气气势一下子就上来了,声色凶猛的吼了秋杳一句。
秋杳整个人跟着缩瑟了一下,转过头就抹了眼泪。
“凶什么凶,问你话呢,听谁说的?”警员还没说话呢,阿姨团们受不了了,将舒父围住之后,平时广场舞领头羊的阿姨,喝了一声,然后凶巴巴的开口问道。
看那架势,大有舒父不说实话,她们就要群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