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尹桃想办法弄出了这个时代不可能企及的极深的深水井,所以别的地方不说,就她爹管这个里,以及他们所在的镇,甚至整个县城的旱情是得到了缓解的。
特别是他们这个里,跟没遭灾似的,粮食仗势都十分好,不仅引来了县里的农官看了几次,县太爷还下来看了一次。
县令还说收割的时候他会下来看,尹贵高兴极了。
尹桃吃完饭就让哑奴赶车送她去朱家那头,等赶拢了才晓得朱家这会儿是翻了天了。
徐氏都不知道说啥好,跟过去的一个个的都目瞪口呆。
朱家大房的人死得只剩下一个朱珍珠了,不过朱珍珠重伤,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也在朱家,他也受了不小的伤。
但人是清醒的。
朱家的大门上吊着一个死人,这人赫然就是朱平昌的老婆钟氏。
尹桃去的时候捕快正将钟氏从门头上取下来,仵作在院儿里验尸。
“阿奶……”尹桃走到徐氏的身边,徐氏猛地回头瞧见了她第一反应就是抬手去捂她的眼睛。“哎哟,阿奶的乖孙……都怪我,我该让人回去拦着你的。”
这老朱家的事儿太惊悚了,她一时半会儿也没反应过来。
本来她是不想趟浑水的,但是县衙的人不让他们走,让他们再等等。
毕竟这朱老大一家跟他们家算得上是有点儿牵扯。
“阿奶我不怕,在江南府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见过。”尹桃道,“我见过阿爷身上的伤。”为了增加说服力她又补充了一句。
徐氏闻言就在心底狂骂尹宝生,缩家里勾花儿的尹宝生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老头儿揉了揉鼻子,心说没着凉啊……)
“你还是别看了。”徐氏虽然把手收回来了,但才叮嘱就瞧见自己个儿的孙女儿探头探脑,看得津津有味。
徐氏:“……”她瞧着都想吐了好伐!
也不知道孙女儿心大是好事还是坏事,徐氏内心深处的感觉是十分复杂的。
“咦,阿奶……他怎么在这儿啊?”尹桃发现了手上瘫坐在角落靠着墙的李斌问。
徐氏冷着脸道:“我也不晓得,不过一会儿官爷问话之后就晓得了。”
尹桃点头,那就等呗,她阿奶没走显然是不能走,毕竟这种事情他阿奶一般是不凑热闹的。
没一会儿,尹桃就瞧见县令了,心说这个县令还是个实干派,来的速度挺快。
县令将老朱家当公堂,仵作验尸之后,他首先就提审了朱平昌。
他问的话很细,朱平昌一一答了,说他昨晚跟钟氏大吵了一架,然后自己个儿一个人喝酒喝多了就睡着了,若不是捕快上家里去了,他怕是这会儿都没醒来。
县令又问了他他们家跟朱老大家的事情,朱平昌话说得不少,但是没啥条理,浑浑噩噩的没怎么说明白。
最终还是村长和村里人将朱家两兄弟的恩恩怨怨给说清楚了,这里头的事儿听得县令的唇角直抽抽。
再看朱平昌的眼神就一点儿怜悯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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