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轻轻来回踱步哄着,皱皱哭着哭着睡着了。
抢救驶里医生仍在抢救,季深行挡住顾绵,顾绵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过了好久,玻璃门终于开了。
顾绵苍白着脸冲过去,“李医生,我的峥峥,他、他……”
竟是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医生并没有摘掉口罩,而是说,“他在半醒的状态,我们要给他插进一根胃管把他喝的那点粥抽出来,他鼻子咽喉太小,插管很痛,他会挣扎,你们俩进来一个握住他的手在旁边安抚他吧。”
“我来……”
“我去吧!”
季深行没说完,顾绵已经抢着穿上无菌服进去了。
无论如何,在孩子最痛苦的时候,妈妈一定要陪在身边。
顾绵没见过插管,只见过鼻子里吊着细管子的病人。
医生拿过来一根涂着石醋刺鼻气味的红色细管子,另外一个医生和顾绵共同固定峥峥的脑袋,峥峥没睁开眼睛,可当管子进了一点鼻腔的时候就开始挣扎,小小的身体挣扎起来在大人看来就是微微动了一下,没有力气,医生动作尽量放轻松。
“呜呜……”管子进去了几公分,峥峥哭了,细弱地号啕着一个劲儿地干呕起来。
顾绵看得难受,抱着小家伙的脑袋,做恶人不让他动弹。
他嘴里呜咽着什么,胃里很久没有进食,干呕也呕不出来什么。
可越是呕不出来什么越是难受,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似的,小小眼泪全部落在顾绵强硬的手心里。
顾绵眼圈通红,跟着哭,几个年轻的住院医师也都红了眼眶背过身不忍看。
折腾了好久,胃管终于插好,李医生按负压球,管子里有断续续的白色浑浊液体被抽出来,反复按压,可以看到还没消化的那一点点粥。
“好了。”李医生说。
顾绵闭上眼睛,根本不敢松口气地继续抱着峥峥,身体无声地抖动,伴随那些不能停止的眼泪。
这是她亲眼看到峥峥日常的生活,一个三岁孩子,本该在妈妈怀里高高兴兴看动画片玩玩具上幼稚园,可峥峥有什么?打交道的不是药物就是各类冰冷器械,如果当初知道峥峥生下来会是这样,她宁愿孩子早早地在娘胎里就去了天国。
………………
出来抢救室,顾绵踉跄的几乎站不稳。
季深行紧锁眉头扶住她,她的眼睛已经哭肿,他更无奈,“说了我进去,你没见过那种场面,受不了的。”
顾绵强笑一下,“我受得了,握着他的小手,他就不是一个人,告诉他,妈妈无时不刻在看着他,再多再多的痛,妈妈和他一起经历。”
“还有爸爸。”季深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顾绵在他的呼吸下闭上眼,眼泪断线,“季深行,告诉我,峥峥会好起来,我真的需要好消息,我不够坚强,真的不能再承受一丁点……”
“会,一定会,不能好起来我也让他好起来!”
……………………
心里的期盼愿望是美好的,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
汉金斯教授和几位专家紧急赶过来看过峥峥的情况,吃东西只是导火索,并不是他身体突然虚弱起来的真正原因。
注射皱皱的血液后,峥峥身体好转得太快太明显,同样的,衰弱得也很突然。
几经商讨,得出结论,恐怕是血液培养法培养出来的带m病毒的皱皱的血液出了问题。
汉金斯教授立刻回研究室把今天抽取的皱皱300cc的血液放进血库保存起来。
血液培养法暂时停止。
季深行让傅斯联系上次买通的那个莫靳南身边的高级医生。
却联系不到了。
峥峥又回到了昏迷不醒的状态,情况比之前更糟糕。
情况仿佛一下子陷入了绝境,季深行冲动下去找莫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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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发烧,码字时字就像蚂蚁一样在面前飘啊飘的,甭提多爽了。
呜呜,凌晨尽量发明天的,请不来假,我是可怜的暑期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