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铭不用询问都知道自己这位师侄之前到底干了什么勾当,周榕良平日里本就是个不着调的弟子,劣根极其的多,其中贪婪和自私这两点尤为的明显,他都料到周榕良是贪上了对方的青铜古灯,因为他知晓那古灯如果只有一盏的话必定轮不到他,但要是有四盏在手里,最后论功行赏他说不准就能被分上一盏。
知道事实是一回事,但站在哪一头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就像是我家的孩子要是犯了错误那就只能由我来扇嘴巴,外人要是碰一下那也得急眼,这不单单是护犊子也是在维护自己的脸面,因为怎么看现在都是余秋阳骑到了蓬莱阁的脖子上撒了一泡尿,不光是伤蓬莱弟子这么简单,他闯蓬莱一直闯到阁楼前,这对蓬莱阁已经是侮辱和蔑视了。
所以,周亦铭只能选择硬着头皮扛下去,而没有想着奔着解决此事去操作的,错误一旦发生然后不去杜绝,那事态往往就会延伸到不可控的状态。
比如,大动干戈!
周亦铭就像个老道的演员,只一瞬间他神色就恢复了平静,非常平淡的说道:“除去这些不谈,说到底,这方道友还是你闯了蓬莱阁也伤了我们门下弟子,这下更是上了我们蓬莱禁地,被人闯入山门这置于我们蓬莱历代祖师脸面何在,也置师祖蓬莱老人声名何在,道友总归得要给我们个交代才是吧?”
“哦?你要什么交代?”余秋阳问道。
周亦铭低声和旁边两位师兄商量了几句,随即望向余秋阳说道:“就请道友卸甲,自缚,待我们查明真相之后再给此事做出定夺,如何?”
“你问我如何?”余秋阳嗤笑道:“我虽少出山,但行走世间区区几次,还从未有人敢让我自缚双手坐以待毙的,你一句卸甲就让我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出去任由你们宰割,你凭的是什么?蓬莱声名虽然我也听过一些,但我觉得你们还压不住余秋阳这三字”
压不住余秋阳这三字!跋扈的师叔忠于彻底的展露出了他最为嚣张的一面,哪怕是独自一人面对声传已经千年的蓬莱仙岛,他也不足为惧!
“唰”周亦铭三人脸色剧变,身后蓬莱弟子同样怒火冲天:“别以为你刚才出手就震住了我蓬莱上下,你那也不过是小道尔,仓促间我等也未正面迎敌,道友你若执迷不悟的话,那说不得我们得要采取些手段了”
余秋阳平淡的伸出左手,摊开道:“敬请放马过来······”
“好,那就领教一二”周亦铭身边两人同时从身后长袍中抽出一杆拂尘持在手中,余秋阳背负着双手,眼神毫无色彩的望着他们三人。
“虚伪就是一张珠帘,掀开后,一切丑恶袒露无疑”余秋阳撇着嘴角,呢喃了一声:“神仙也不过如此啊”
三名蓬莱老者从之前祁长青那一式搬山印中也看出,似乎论单打独斗,自己三人恐怕谁都难以胜过对方,双拳难敌四手才是真理,至于什么不能人多欺负人少这一类的江湖道义早已经在无数历史真实事件中证明,只有傻子才会这么干,胜者王侯败者寇这种惨痛的教训,聪明人是永远都会铭记于心的。
蓬莱三老根本未曾犹豫,三人同时抽出拂尘就起了同时动手的心思,这里是蓬莱又无外人观看,我们三对一的胜了你,你不也得是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谁还能来为你伸冤打抱不平么?
三柄拂尘被抽出后,万千拂尘丝瞬间被绷的笔直,好像无数根细针一般,余秋阳轻轻踢了下脚边的箱子给带到了一旁,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又习惯性的伸出了两指。
自从把白起佩剑送给向缺之后,余秋阳就展露出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姿态,就像两年以前向缺出古井观时,余秋阳说的那句话一样,我现在有剑和没剑,有什么区别?
这时,山峰上空忽然传来一阵啼鸣,一只张开翅膀足有两米长的大雕盘旋在半空中。
余秋阳朗声骂道:“还不快滚过来观战,送你师叔最后一程,看我如何单虐蓬莱仙岛”
“送你师叔最后一程·····看我如何单虐蓬莱仙岛······”
如此猖狂话语飘向远方,回荡于天地之间,刚刚上岛的向缺和祁长青听闻后瞬间大惊。
“这就干起来了?”
向缺和祁长青同时展开缩地成寸,两人身影几次起落之间已是由远及近,瞬间就冲上了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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