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湄乖巧坐在胡太后下首的锦杌上,一副贞静温婉模样。
不知情的,都要被她骗了去。
胡太后又问萧明钰:“这半下午的,你怎么进来了?”
萧明钰:“孙儿听说,廖家和郡主有些龃龉,还跟您告状了。恐怕此事因我而起,我进来替郡主辩解几句。”
这是实话。
萧明钰这几天有点忙,今天得闲,就听说廖家在胡太后跟前说薛湄的坏话。
再一打听,原来是薛湄打了廖瞳。
萧明钰又听说,薛湄进宫了,半晌没出来,是被胡太后留住说话。
小郡王生怕薛湄因此而受到祖母责难,这才急急忙忙进宫。
不成想,胡太后正在与薛湄有说有笑的,倒是萧明钰白担心了。
“难道哀家糊涂,受了几句挑拨就叫成阳受罚吗?”胡太后不悦。
萧明钰:“……”
祖母你是,你就是,听了几句话就冲动,不辨是非找茬,就连陛下你都要骂。
他看了眼薛湄。
薛湄不动声色。
闲聊片刻,眼瞧着时辰不早,他们俩辞别胡太后出宫。
两人步行。
从胡太后的宫里到皇宫正门口,有很长一段路,约莫得走小半个时辰。
萧明钰:“你在太后跟前如何狡辩的?”
“我实话实说。”薛湄道,“这还用狡辩?太后她老人家知晓我占理。”
“你打人了还占理?”萧明钰鄙视她,“听说你照脸打的?”
打人不打脸。直接抽人家脸上,岂不是结仇吗?
宝庆公主之所以愿意背负“谋逆”的罪名,也要杀了薛湄,不就是因为薛湄抽了她的脸?
“他自己要求的,当时卢殊也在场,他可以给我作证。廖瞳对我说,‘你打我啊’。我肯定得满足他。”薛湄说。
萧明钰:“……”
薛湄瞥了眼他:“怎么,打了你小舅子,你心疼了?”
萧明钰白了她一眼:“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巴巴跑进宫,难道是为了廖瞳?”
薛湄笑了起来。
萧明钰又问她,关于催生素的事。
“……外面传得很神。”萧明钰道,“说用了你的药就不会难产。”
情况严重的难产,可能会一尸两命,这对任何家庭都是灾难。
若真有什么药,能解决此难题,从此生产顺利,谁能不关注?
毕竟宗族传承是大事。
“不知道谁的嘴巴如此长。”薛湄道,“药的确很好用,但是我没有了。已经用完了。”
“你的药都是哪里来的?任何一样拿出来,都是能保命的。每一样都价值连城。”萧明钰道。
薛湄:“别人给的。”
萧明钰:“别人是谁?”
“别人就是‘不想告诉你’的一个代称。”薛湄道。
萧明钰:“……”
小郡王迟早要被气死。
他忍无可忍,伸手把薛湄推了个踉跄。
薛湄好无语,站直了之后对他进行了最惨无人道的人身攻击:“小郡王您府上至今也没个子嗣,您不用担心难产。今后也不用操心,多好。”
萧明钰:“……”他这次气得想要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