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还没准备好,老夫人正在跟二夫人闲聊。
薛玉潭说要去净房,悄悄离开了,往洱圣寺的后山走去。
她脚步不快,也不避人。
洱圣寺的后山有个小小凉亭,可以俯瞰整个山峦。春末夏初,山涧薄雾萦绕,树叶颜色深翠,触目便是繁华盛景。
裕王立在凉亭,很显然等候多时了。
瞧见了薛玉潭,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我寻你数次,你避而不见,莫不是起了外心?”
薛玉潭在他跟前再也不哭了,表情淡淡,带着几分疏离:“王爷自重。若你再唐突,我便从这里跳下去。从此,大概不碍王爷的眼了。”
说罢,她就要抽回手。
裕王恨急,还是放了手。想着她态度转变,又想着她跟廖真勾勾搭搭的,裕王心中火气很大。
人有时候就是犯贱。
在薛玉潭落魄的时候,裕王觉得她不过如此。家里两个侧妃都生了庶女,裕王也想要嫡出的皇长孙,所以迫不及待要娶耿小姐。
薛玉潭还有一年多的孝,裕王能怎么办?
裕王觉得自己放下了薛玉潭,她也不过如此。
不成想,薛玉潭不再搭理他了,不再派人送信给他,他府上送过去的礼物,薛玉潭也退回。
她甚至还跟廖真走得亲近。
裕王不能忍了。
他可以忽略她,却不能容忍她反过来也忽略他,更无法接受她要另嫁。
他要薛玉潭,遭到了拒绝。
这次薛玉潭上山进香,还是他派人打听到的。
他跟了过去,薛玉潭仍是这幅冷淡模样,裕王心里跟猫挠似的。
得不到的人,才如此珍贵。他再看薛玉潭,仍觉得她美丽无比,是自己的侧妃们无法比拟的。
裕王反反复复、优柔寡断的性格,全部都在薛玉潭的算计之中。
“……你为何不肯见我?你敢轻待本王?”裕王怒道。
薛玉潭:“王爷,我这不是来了吗?您一句话,我就特意丢开祖母,出门相会,如何轻待您?”
裕王被她这几句讽刺说得哑口无言,心里更恨了。
“你莫要耍心机!”裕王道,“你若不是守孝,我便娶你了。既然是你的错,你如何敢怪我?你做了侧妃,不是一样的荣华富贵?”
将来他做了皇帝,他的侧妃都是一品宫妃。
裕王的母亲澹台贵妃,出身显赫,嫁给太子做侧妃,后来被封为贵妃,现如今不是一样的尊贵吗?
难道薛玉潭还能比澹台女更尊贵?
裕王不知她到底哪里不满意,还敢拒绝他,而去和廖真不清不楚的。
“不敢怪王爷。”薛玉潭道,“王府门第高,侧妃我也不敢想了。”
说罢,她给裕王行礼,“王爷,就此别过了。”
她说得声音有点大,这是暗号。
这个时候,刺客就应该出现。
刺客们冲着裕王来的。他现在身边没有带小厮,也没有带护院,自己又没什么本事。
在薛玉潭的计划里,刺客们要裕王性命,自己拼死护住他,然后挨了一剑。
她哪怕重伤不治,也要告诉裕王:“我不想要你了。”
这样嘴硬、心软,为了裕王肯拼命,裕王绝对死心塌地。
一切筹划妥当。
然而,安排好的刺客,却毫无动静,而裕王已经拉住了她。
他非常生气:“你又来这套!你当我舍不得吗?你成天闹腾,让本王不得安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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