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孙香香想,若是老天再让自己重来一次,再见到花逸安的第一次,就会把匕首刺进他的心脏。如果早记起最后的结局,这一世自己的人生,会不会不一样。
可惜,人生没有那么多重来的机会。
孙香香就这么不甘心的死了,是一个入室盗窃的偷儿发现的。发现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月,已经腐烂发出阵阵的恶臭。
京兆尹派了衙役过来一看,破被子一卷,扔到了乱葬岗。
又到了学堂放假的时候,这次欢喜有事情做没有陪着花逸安和毛毛回京城。答应给花逸安做袜子的事情,还没开始呢。欢喜决定这两天留在家里,跟着娘和大伯母学学针线活。
手指头被扎了几次之后,欢喜果断的放弃了,“哎,没这天赋。”
“按道理来说,女婿的贴身衣物都该你做的。女婿心疼你,让绣娘给做了。”乔美杏嫌弃的看了眼欢喜手里皱巴巴的布料,“做双袜子,你看把你难成这样。”
钱菊英笑着说道,“实在不行,袜子就让绣娘一起做了吧,总不能为难孩子。”
乔美杏恨铁不成钢,“上次跟着女婿回去,那袜子就是我跟二妞做的。她不会,岂不是会露馅儿?哪有女子不会女红的。”
“不会的,不会的。”欢喜讪笑,“谁还能让我现场做针线活儿不成?”
乔美杏瞪了她一眼,“就一张嘴厉害。”
“二弟妹你这么说我可不同意了。”钱菊英帮着欢喜说话,“咱们欢喜人长得漂亮,人聪明勤快能吃苦,医术更是了不得。不用打听,谁不夸咱们欢喜啊。还找了个那么好的女婿,清水镇,谁不羡慕她。”
“说不过你俩。”乔美杏故意生气的道,“你俩是亲母女,我是后娘。”
钱菊英拉着乔美杏的手,“不不不,你是亲娘,我是亲伯母。”
三人笑做一团,最终,欢喜没学成针线。
回到王府的花逸安,白天把事情处理完,晚膳后和儿子洗得香喷喷的,把儿子塞进被子里,从包袱里拿了针线出来。
毛毛看着身旁穿针引线的爹爹,“爹爹,你这是要做什么呀?”
“你娘拿银针不错,拿绣花针做衣裳不行。”花逸安把线打了个结,在布上缝起来,“她那针线跟她缝合伤口一样,奇丑无比。爹爹倒是不嫌弃,就怕她没那耐心做。”
“那爹爹你会吗?”
“会...”话没说完,针扎在手指头上了,花逸安赶紧把冒血珠的手指放进嘴里,“不会,慢慢学。你娘亲辛苦,我们要给她分担一二。”
“儿子记住了。”毛毛撑着小脑袋,“爹爹也很辛苦啊,每天忙作坊的事情,还要保护娘亲和毛毛。还得忙着大婚的事情,还要做女红。”
毛毛看着自家爹爹被针扎了十几下后,好心疼,赶紧拿了药给他抹。还好学得快,终于不被扎了,缝起来顺了许多。不过爹爹手里缝的东西,真的是袜子吗?谁的脚长的是椭圆形的?
打了个呵欠,毛毛撑不住睡去。灯火下,花逸安一针一线的缝着,认真又执着。
昨晚睡得晚,等花逸安醒来,毛毛早就起床了。
花开进来禀报,“爷,王爷带着小主子去挑选院子去了。王爷说,等您和世子妃大婚,小主子就要单独住一个院子。”
花逸安往外走,“毛毛选的哪个院子?”
“小主子选的是当初皇上亲笔书写给您的院落,金池院。”
金池院?臭小子倒是会挑,跟爷一样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