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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伦敦的马叔放下泰晤士日报,在他的大平顶豪宅里面,马叔的儿女们正在和燕妮一起玩耍。漂亮的家具,宽大的房间,刚到英国的窘迫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身处亚欧大陆西端的英伦岛国,远在亚欧大陆东端的中国年轻皇帝资助了他。让他有了现在中产靠上的生活,让他能在伦敦大图书馆对面有舒适的居所,从而可以专心的著书立说。
据说那位中国皇帝不讲君权神授,不讲皇帝万岁,而是用推动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是生产力的理解来建设那个新的帝国。身为皇帝,却也是党魁,用全新的理念构架未来中国的一切。从发展生产力,解放生产力为执政理念与方针,这位皇帝的革命性,特别是推动革命的实践,在整个地球上只怕能算是排名第一的存在。
这位皇帝并非是一个简单的实干家,单看他对封建制度与资本主义制度的精辟论述,实在是想不出这个人居然出身于一个农业国。但是马叔对皇帝韦泽的忌惮之心越来越强烈,历史唯物主义首先是要唯物的。那位皇帝的文章里面讲了中国“孔融让梨”的故事,韦泽认为让梨的原因是孔融当时不想吃,然后给别人找个合理的理由。而后世那些想吃梨而没有能力吃到的人,就倒果为因,用这些理由来证明他们才是最该吃,还得是别人心甘情愿的把梨让给他们吃。
皇帝韦泽正在创造并且已经开始创造出了一个结果,又会有多少只希望得到那个结果的人,对这个结果进行有利于他们自己的解读,然后“创造”出一个他们所渴望的理论。就如那位皇帝韦泽用讥讽语气所写的“错的不是他们,错的是世界!”这些人要用这个事实来说就是这样的想法。
当然,那些人还是相对高端的。在欧洲各国,特别是以西班牙为代表的很多国家,都开始用人种论来攻击中国。他们大力宣传白人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人种,是应该统治世界的人种。其他所有人种,包括中国人在内,都是劣等人种。这帮不信上帝的家伙都是该死的异教徒,都是必须消灭的存在。
这个年代已经不是天主教的时代,人种论的影响暂时还不好说,宗教影响在欧洲反倒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至少在报纸上出现了大量的有关鼓吹白种人至上的文章,可没有发动十字军,征讨中国异教徒的应和。
马叔最终还是觉得哪怕是从道义上也得给韦泽一点提醒,他就写了封信,里面讲述了马叔的认知。“……在全世界各个殖民地的斗争,都会返回到欧洲这一小块地方上来。对于欧洲殖民国家来说,不管殖民地距离本土多么遥远,决定那块土地命运的所有讨论,都必须在欧洲本土完成!……”
就在马叔给韦泽写信的时候,韦泽正在与铁道部的人员讨论起中国铁路网的事情。最重要的铁路无疑是京广陇海两条主干线,中国现在也没有能力修建高速公路,
对于英国人的态度,韦泽完全能理解。就是各国依照自己的利益放手大打,残酷的一战之后才出现了“国联”。国联不管用,更残酷的二战之后才有了联合国。这时代决定重大事件的只有铁和血,现在的中国所需要的就是造铁,造血。这就是当下的重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