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铃铃的一句问话,而突然地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昨天晚上,千叶就将原主半年前就为出席下月中旬的五王子生日宴而订制的礼裙、鞋子等物放在了更衣室里--她还没有看过。想到之前被她打包捐赠出去的那两大橱非主流“名家订制”,真心对那套礼裙没有信心。
今日,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如果,重新订制,时间还来得及吗?
所以,放学后坐在荆白城的车里,她显得有些浮躁。
醉酒那夜,荆白城因她一句话而在后半夜出了上将府。那月脂以为,他与她之间的关系多少会有些尴尬,但是,他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依然接送她上下学。人家都揭过了那件事,她再纠结,未免太过矫作。于是,两人间的相处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模式,是朋友,似师生。
“月脂,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帮你。”她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他直觉地感到她此时心情与往日有所不同。
“我在想生日宴的礼裙。”那月脂揉着眉心,“昨天,礼裙送来了,我还没有打开看过。虽然,没有车祸前的记忆,不记得礼裙的款式,但我认为,它应该不适合我。现在,离宴会还剩半月不到的时间,再要重新订做,恐怕时间不够。如果,去买成品,在那种规格的宴会上,可能会失礼。”
这个世界的成品礼服礼裙,针对的是中上层人士。
真正顶极的服饰,都是专门设计订制的,以确保其独一无二、合体舒适。
那月脂从来都认为一个人是否能得到他人重视,依靠的不是身上包裹的服装有多昂贵,而是取决于他(她)自身的价值。
不过,在条件许可之下,穿着得体,是一个人修养的体现,也是对他人的尊重。她现在,除了代表自已,更是顶着那上将独女的头衔,代表了上将府的体面。
“原来是礼裙的事啊,别担心。”荆白城对着后视镜中的少女微笑,“先回去试下,真不合适的话,我会帮你找人重新设计制作的,保证赶得及宴会。”
回到那府,那月脂从更衣室里取出盒子,从里面拎起一条缀满水钻的豹纹抹胸小裙。望着这省得不能再省的布料,和一大盒子黑晶骷髅首饰,连试穿都不用了。
荆白城也黑了脸,脑中想像了一下那月脂穿上后会露出的部位……他就想骂人。
“白城,你帮我请人吧。”那月脂把裙子放回盒子。原主的审美真是不能期待啊。
“噢,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荆白城目光闪了一下:如果,生日宴时,他们两人穿着同色系的礼服出场会怎么样呢?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而已,太过刻意了,会让她反感吧。而且,童秉圣也在近日回帝都,就算少谦赶不及回来,也会有他陪着月脂出席。那个男人,是那上将最中意的女婿人选,如果不是后来成了半兽人,就会是月脂名正言顺的正夫。只是,当他看到现在的那月脂,不知会不会因为有缘无份而痛心疾首?
晚饭前,那月脂又接到了童少谦的通话请求。
例行的问候与关怀,最有份量的是最后一句话:“我近日会回帝都,月脂,等我回来。”
“好。”那月脂垂睫,望着手镯上的晶珠亮光熄灭,而后转头看向站在窗边看喷泉的荆白城。男人也侧过头来望向她,视线相触,他绽开明朗的笑容,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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