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一下,范程,交警直属二大队。”
笔挺的制服,冷俊的面容,居高临下地看着叶三省。
正是刚才那位警*察。
叶三省一怔,站起身,伸出手说:“你好。”
刚要接触到对方的手,范程突然收回,淡淡问:“叶老师在政府哪个部门高就?”
叶三省一愕,看着范程那张俊脸上淡淡的讥诮,微微一笑,说:“以前在文化的一个镇政府,后来又到一个村去……”
“你们聊,我上楼去看看古古她们。”夏敏拍拍叶三省,若有深意地笑笑,转身上楼。
范程目光追随着夏敏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过来,淡淡地说:“我不管你在哪里,到了江城,就得守规矩。进了这间屋,你今晚老老实实地坐着,啥事没有,不然就走着进来,躺着出去。”
叶三省又是一怔:这位警*察怎么这样说话?倒像是街头混混。而且像是跟自己有多大亿似的,还有,是他碰了自己的车不是自己碰了他吧?
微笑着看着范程,却不说话。
“不服气是吧?”范程眼睛眯起,“不服气就来!像你这种农村娃儿,我见多了。想攀高枝是吧?你总得长帅点吧?就你这张脸……”
他伸出手想拍叶三省的脸,叶三省早有防范,退后一步避开,——他考虑过抓住对方的手,可是不想惹事,何况对方穿着制服,依着这种跋扈脾气,说不定要栽赃自己一个“袭警”。
范程一手拍空,大怒,正在继续动手,一人轻喝:“小范。”
正是刚才跟他一起的女警,站在墙边欣赏挂画,一直注视着他们,这时看他们发生冲突,及时出言阻止。
范程停住,恶狠狠地瞪着叶三省:“记住我,我叫范程,咱们后会有期。”
转身过去,女警指指墙边的桌游,范程立刻占据一方,两人开玩。
叶三省坐回沙发,转头看李燕如,苦笑道:“对不起,又给你丢脸了。”
进门这间屋算是客厅,或坐或站还有四五位年轻整齐的男生,应该是夏敏闺蜜带来的男友,他们都看见了这一幕。
李燕如这次罕见的平静,轻声问:“你为什么不直接说你是周书记的秘书呢?”
“好吧,我告诉你原因。”叶三省也轻声回答:“第一我觉得没有意思。第二我不是那样的人。第三这样做很麻烦。”
“怎么会麻烦呢?”
“可能现在会很痛快,但以后会给我自己,给周书记都惹很多麻烦,尤其是面对……范警官这样的人。”
“你们男人的世界我真不懂。”李燕如叹了口气,“好吧,告诉你真相吧。姓范的纠缠过我,——他纠缠过很多人,包括夏敏。所以今天一开始我就想利用你。对不起。”
叶三省怔了一下,微笑道:“怎么这样说呢,不用的。如果说刚才我还应该有点生气的话,现在你告诉我真相,我就绝对不会了。而且现在,是我自己的事了,我自己会处理的。”
李燕如看着他,看着他脸上那种淡定的表情,突然之间,觉得无比的心安和温暖。
“你不上去跟那些闺蜜说话?”
“我现在情绪不好。还有,我觉得坐在这里更有安全感。”李燕如认真而诚实地说。
“当怂人也能给人安全感啊,你还真奇怪。”叶三省笑笑。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呢?无故加之而不怒……然后呢?”李燕如也笑了:“咦,我是不是突然成长了?我以前不是这样想的哟。怎么就这么一下,我就觉得两个男人无缘无故地闹好可笑啊。可是以前我倒很喜欢看这样的剧情。”
她得意而调侃地看着叶三省。
“你本来就很聪明。”叶三省称赞说,“比如,把我网过来当你的……枪手。”
“枪手是什么意思?”
“枪手就是枪手,没有什么意思。”
……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沙发上小声说着话,直到夏敏从楼上下来,招呼大家入桌。
夏敏的生日晚宴开了三桌。
在车上听李燕如介绍夏敏,叶三省还以为夏敏要请个三五十人开个酒会什么的,现在一想,夏敏虽然单身,性格豪爽,那也有“阶级”属性啊,交往自然不杂,不是闺蜜,就是同学,或者是父辈的子弟,所以客人其实不多,一桌是她父亲夏开祥的朋友,一桌是夏敏的朋友,主要以闺蜜为主,一桌是闺蜜带的朋友。
两桌年轻人安排在别墅后面的玻璃房中,夏开祥那桌在房间里,虽然有场地限制的因素,倒也符合各自“动”“静”需要。
夏开祥的朋友,刚才叶三省在客厅一边跟李燕如说话,一边观察络绎前来的客人,都是衣着不俗,气度俨然的中年男女,应该不是官员就是富商,幸好没有叶三省认识的,——他一直担心以夏开祥的身份,市里的领导肯定交往频繁,说不定有人会出现在这里,他虽然已经做了应对的预案,可是真碰上也很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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