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自然叫好。
叶三省知道这是丁主任帮他转移话题,心想这位丁主任能够成为丁主任,智商情智商都高,只是,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似乎自己跟他除了有马享这层,风马牛不相及,而且马享也仅仅是喝过一次酒而已,不值得这样吧?
一边听丁仕强说吕治淮的八卦趣事,一边想丁仕强,还有马享他们为什么毫不掩饰他们跟吕治淮的密切关系呢?他们做为甲方,跟关系密切的乙方做生意为什么就这样明目张胆,理直气壮?一点也不怕别人知道吕治淮利用了这种关系赢利?而自己一开始就小心得要命,比做地下工作者还要隐秘,只差没有用暗号,密码本和发报机了。算了,蛇有蛇路,各施各法,小心使得万年船,现在看起来做了很多无用功,将来一定能够遮风蔽雨,逢凶化吉。
又想到古教授传授的“权术”,说到官场之中的激斗,阴谋与背叛总是伴随其中,可是无论事后的描述多么紧张和精彩,当时却大多力求无声无息。自己现在这个级别当然还够不上“权力”层面,可是黄强的事,多少也有点那个味道了。
黄强的事情他已经想起了,只是没有料到这位黄总会是当事人之一。当初老舅李邦贵来找他,他无法推托,就让对方按照正常的程序向各个部门递交申诉材料,当然,最后他在纪委问询并调阅了这份材料,实际上什么事也没有做,什么话也没有做。
可是他这个调阅动作就是最明显的“指示”。
因为他当时是市*委大秘,也是周仲荣跟纪委之间的联络员,这是一种非常奇特的关系和存在。
所以纪委那边,甚至不用刘雁发话或者暗示,下面某位监察室主任就亲自处理了这个申诉材料。
案件本身并不复杂,只是公安方面维护本系统人员和权威,所以一直没有得到公正的处理,纪委介入,又正是对公安系统的整顿时期,这个案件处理得毫无阻力,又快又清楚。
叶三省说他没有打过招呼,也没有资格向纪委打招呼,这肯定是“事实”,但这就是官场之中最微妙的技巧和潜*规则,大家心照不宣,丁仕强懂,何安潮懂,夏开祥和范总也懂,甚至黄强也应该懂,但黄强这个时候为了捧大家的场,捧何安潮的上家丁仕强的场,同时心里肯定有些轻蔑一位县团*委副*书记的职务,所以莽撞地直言。
但叶三省并不恨他。
他没有必要怨恨一位八竿子打不着的黄总,也并不因此后悔。
他“打招呼”,并不是为了黄总而是为了李邦贵,为了他老舅,为了他老舅改善伏龙镇生产生活环境,黄强给了伏龙镇赞助,这就够了,两清了,无论黄强如何对他,他都不会在意,唯一的希望,是不能因为这件事对他产生负面影响。也许现在看不出来,但将来某些关键时刻,会被有心人翻出来证明叶三省的某些品质有问题,改变某种重大的决定。
想明白这一点后,叶三省反而在后面单独敬酒的时候,多陪黄强喝了三杯,小声而慎重地拜托黄总以后千万别提这事,因为他没有帮上忙,无功不受?。黄强自然不笨,他今天捧场的目的到达,自然遵允。
夏开祥和邱夏一左一右坐在丁仕强两边,邱夏旁边是何安潮,然后是黄强,胡志勇,夏开祥这边是范总,夏敏,叶三省,夏开祥差不多面对叶三省,一直注意着叶三省的表现,心里满意,忍不住悄悄地对夏敏竖起拇指,——这是他们父女经常使用的暗号,跟别人谈判时,统一意见。
夏敏忍住笑,眉眼却不由自主地弯曲。
大家一边互相敬酒,一边听丁仕强说了几件吕治淮的趣事,夏开祥接口道:“所以人生在世,夫妻关系最重要,其次就是生意伙伴,我听丁主任说吕总,他可能同时没有处理好这两件事,说不定这两件事也就是一件事。小敏,你要吸取教训哟,娶妻娶德,找男朋友也同样要找能力强,忠诚老实的,不能只看帅,帅又不能当饭吃,不能赚钱。”
叶三省听在耳中,感觉就像是在说自己,而且,这话是在夸人吗?
“你同学的生意是你在鼓捣的吧?”
夏敏小声问。
“他在打工,现在想自己当老板,这很正常。我只是在旁边帮忙提一些建议。”
叶三省审慎地回答。他必须对她守口如瓶。
“你在其中有股份吧?自己想做生意?”
夏敏继续问。这是纠缠在她心里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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