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雪几乎是立刻开始收拾起基本不用收拾的行囊。
——说白了就是整理一下挂在腰上的炼金钢块而已。
“走吧走吧!那家伙很难缠,保不准带一会就会连我们坐下的那一块地也被侵蚀了。”
“……正如你所说,或许我之前的对于使徒的想法太天真了。”
并没有等对此发表意见,而是迅速提出另一个疑问。
“刚才的‘手’究竟是什么?那也是大地之身的一部分吗?”
格尼薇儿看着卫宫雪的动作忽然停住。
“其实,你完全可以做掉他吧?”
“应该吧——谁知道呢?”
淡淡地回应。
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
“昆吾八剑爆开的力量,足够封锁掉这一片区域了吧?”
格尼薇儿说着,看着卫宫雪。
“如果不是那家伙提醒我,我都差点忘记了那个气味呢,大地之身,究竟是什么?”
“......”
“那些‘手’到底是什么?”
追问。
“或许该说是本体的‘末端’不....也许是‘神经末梢’才对....”
卫宫雪看着被遗弃在地上,沾满了尘埃的那截残肢。
“知道么?那条横贯大陆的抓痕,并不仅仅是初次的战争中的遗留,你知道么?根据我得到的资料,有一只使徒,在远古就被分离了,一部分封在这,另一部分.....则是逃离了。”
“被封印起来的,就是这只飞鸟天使了吧!”
“是它的一部分,那个大地之身,比翼鸟,比翼齐飞,然而却有一只被永久的埋藏在大地之内,直至腐朽,而那只侥幸逃出的,也化作了卵状,在漫长的岁月中恢复伤势。”
“.....”
“封印在大地之内的身躯,虽然已经腐朽——不,也许还没有腐朽——毕竟,生命果实足以让他近乎永盛......他无法以身体行动,于是,果实就自然而让的让身体在这种情况下发生异变——虽然身躯的和兴无法行动,但末端可以zi you活动是不争的事实。
最初的时候,可能那些末端只是相当狭小的区域——也许,仅仅只是探查四周,但是——经过了数百千年的漫长岁月——即使每一代都会加固它,但是——却仍旧无法阻挡岁月脚步,现在,这些末端已经形成足够的战斗力了——也许这正好可以证明距离封印的崩坏已经不远了。”
说着,看了看那玩意——
没有继续谈下去,这种无言的反应想必是代表默认吧!
“不断延续使用了数百年的封印迟早会出现破绽,即使不断加固,但是,总有一天也会无处下针。那些吓人的触手也许就是钻过封印的裂缝在这山中四处徘徊,只是不知为何外形要模仿人类的四肢就是了……”
卫宫雪看着那幽深,手臂扶上了腰间的刀。
“之后我们可能再遭遇类似的玩意儿。”
“那不是肯定的嘛!”
停下动作同时抬起头。
“格尼薇儿,我是说,从现在起,你尽可能的不要出手了!”
她发现格尼薇儿正咬住自己的下唇,镜片后方的眼神不安地摇晃着。
“啊哈。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你另有任务呢!”
“你害怕了吗?”
“我哪会……”
“别蒙人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么?卫宫雪!你丫纯粹就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
卫宫雪无言。
“大概吧!”
抬起头,头顶上,是垂下的石锥。
“我总有一种感觉——大概,是我身体的远古血液带来的感觉吧,我感到,我似乎...不,没什么!”
卫宫雪摇摇头。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去。”
“你不必自责,会有那种反应很正常。”
格尼薇儿也摇了一下头。
“我可以理解,实际上,我的感觉告诉我,你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来的。”
“是的,”
卫宫雪说着,点了点头——
“最坏的打算,老实说,我好久都没有感到万剑鸣动了,但是——我却实实在在的感到了——这场战斗,也许,会陨落很多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