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淮之压下恶心,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两步。
“天子脚下,永安侯府的人试图瞒天过海,逆臣贼子死不足惜,番国使臣现已在临安行宫,然此事闹的沸沸扬扬,再无回旋余地。”
徽帝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嘴里皆是一片腥甜。
“依你看,待如何?”
顾淮之不咸不淡道:“永安侯府必须所有人一个交代。此事皇上需尽早下定夺。”
徽帝深深呼了一口气,眼里的杀意毕显。
永安侯府的人把他当猴耍!出了这些事,那些时辰没准心底嘲笑他!
诛九族都是便宜那几个狗东西了。
他心里有了数,而后头疼不已的揉着额。
顾淮之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很快又道:“池兴勋祸害了不少良家女子,继而闹的穷苦百姓家破人亡,却不见收敛,反倒变本加厉。”
徽帝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池家池家哪里都有池家!
偏偏番国使臣说了,池兴勋人品不行,可长相就符合他们公主的眼。
显然还是愿意和亲的。也不在意池兴勋的那些所作所为。
番国公主性情残暴,养的那些面首总是活不长命。
徽帝想到池彰的恶心派头。当下冷着脸,一锤定音。
“传使臣,就说朕同意了。”
他弄不了池彰,但能借着番国的手折磨他儿子。
说完这句话,他心底畅快。
“淮之啊。”
顾淮之懒得应他。
徽帝也不恼,显然习以为常。
“朕今早已委任吴家之子,担任刑部尚书一职,你觉着可还行?”
顾淮之没有反应。
“朝中之事,皇上不该问臣。”
说着,他抬了抬眸。
“臣应下办案也是看在您的面子上。”
说着,他拱了拱手。
“臣告退。”
此子实在是放肆,徽帝瞪了他一眼。
没好气道:“走走走。”
顾淮之没回府,但却去了趟刑部。
有吴煦辰和刑部侍郎打马虎眼,他冷着脸轻轻松松入了牢狱。
去了一处。
大牢内暗天无日。
刑架上的范坤着囚服。发丝凌乱,身上还带着几条鞭痕。伤口正啪嗒啪嗒流着血。好不狼狈。
顾淮之没去看他只是视线在挂着众多行刑工具的墙上划过,而后骨节分明的手,取过其中一把弯刀。
此刀专门为折磨人而制。
刀身带着寒光,上头密密麻麻带着尖锐的勾子,一刀下去,再抽出来。定能狠狠撕扯着着开裂的皮肉不说,更有钻心噬入骨髓的疼。
简直是为范坤量身定做的。
顾淮之早就想这么做了。
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下,顾淮之不紧不慢的对着他的心口慢慢研磨。却不给个痛快。
偏偏范坤如被宰的案桌上的鱼,疼的浑身抽搐,张着嘴还发不出任何声响。
空气里的涌起一股血腥味,浓烈刺鼻。
顾淮之嘴角带笑而后用最温和的嗓音道。
“早就说了,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