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毕,送入洞房。”
随着傧相的吆喝,阮蓁迷迷糊糊的拜了堂,没再让顾淮之抱她,她小步小步被牵着入了墨院。
顾淮之生性高傲淡漠,来此的宾客,除了黯然神伤的易霖,无一敢触此眉头。
皆不敢闹洞房。以至于喜屋里冷清的不行。
阮蓁脸皮薄,也因此松了口气。
顾淮之接过喜娘手中的金称,勾着红盖头缠有流苏的一角。
阮蓁眼前蓦的一亮。还来不及打量周遭,顾淮之的身形便印入眼帘。
他身姿颀长,从容而优雅。
狭眸潋滟,喜袍微拂。挺直的鼻梁,精致的下颔线……
阮蓁知道,顾淮之样貌出众,却不知他穿的喜服,也能晃了她三分心神,他脚踩绣着祥云图案的黑靴。一身红衣却足以倾天下。
喜服上的墨竹衬得他愈发矜贵无双。
顾淮之看着糊了一脸的阮蓁。
整张脸白的可怕。
唯有那张水盈盈的杏眸,依旧无辜。
嗯,没娶错人。
阮蓁期待着看着他的反应。
但是男人他面无表情。
继续面无表情。
他知道阮蓁会化丑,也做好了一定的准备,但他没想到,可以丑到他眼睛疼。
他已然许久没这般疼了。
他是娶了个怪物吗?
他第一眼瞧见的时候,心跳都停了几秒。
床畔微陷,顾淮之坐下,双双注视许久,阮蓁听到他的一声轻哂。
他看了喜婆一眼。
喜婆一个激灵。笑着端过合巹酒。嘴里继续说着吉祥话。
饮完酒,又剪了两人的一缕头发,系上,放入小匣子里。
“恭喜世子,世子妃。”
“赏。”
喜婆笑的福了福身子,及有眼色的退了下去,还不忘掩好房门。
阮蓁嘴里都是酒味。
适才喝的急,有些呛人。
她也没急着把这些粉脂洗去,只是看着顾淮之。
她慢吞吞问:“你不说些什么吗?喜婆都夸我好看。”
顾淮之伸手,指腹蹭了蹭她的脸,沾了一手的白。他眼里闪烁着阮蓁读不懂晦暗:“我昨儿一夜未眠。”
阮蓁‘啊’了一声。而后焦急的问。
“你是又犯病了吗?”
顾淮之:……
他气极反笑:“怎么,难不成你昨儿歇息的极好?”
阮蓁颔了颔首,头饰跟着摇晃。
她比了比手势:“就是起的太早了,现在很困。”
顾淮之:……没良心。
真是长本事了。
顾淮之挑了挑眉。
他看了那惨不忍睹的脸,辣眼睛的同时,眼底的笑意却越发明显。甚至压抑不住,而后轻笑出声。
阮蓁:???
男人好整以暇的站起身子,弹了弹衣袍,嗓音不急不缓:“忙了一日,先歇息着。”
“如今天色尚早,我不好久待,得出去应酬。记得暗七下去给你备些吃食。”
阮蓁抿了抿唇,眼看着顾淮之提步要走。
“适才你笑什么?。”
顾淮之似笑非笑,居高临下的看着整张脸除了眼睛能看的阮蓁。
阮蓁感觉到铺天盖地的压力。慢吞吞的往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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