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两次,也不差这一次了。
阮蓁上前福了福身子:“夫君。”
顾淮之却是拧眉虚虚把人扶起道:“日后无需行礼,老一辈的规矩,我看着着实心烦。”
怕阮蓁墨守成规,他又道。
“莫同我说于理不合,父亲也从不让母亲行礼,这是顾家的规矩。”
阮蓁轻轻笑开,唇红齿白,娇美无双。
“好。”
说着,她抬着小脸:“顾家还有什么规矩?夫君不若一并与我说说。”
顾淮之想了想:“不得忤逆夫婿,不得耍骄纵脾气,得温婉得顺从。三从四德样样得守。”
阮蓁:……
这还真是……一个字也不信。
顾淮之抬了抬眼皮:“能做到吗?”
阮蓁憋屈:……“不能。”
“父亲一向纵着娘,府上的管家都说了,他是把娘当女儿宠的。”
她捏着帕子,嗔了顾淮之一眼,水盈盈的眸子就这样看着他,说的话明明带着恼,可她语调软糯:“你不能看我好欺负,就乱说呀。”
顾淮之抿唇,下颌线绷紧。
因着阮蓁的一句话,他不由自我反省适才的行为,是不是畜生行径。
他自诩不是君子,也绝对和畜生沾不了边。
顾淮之还是以往张狂的老样子,丝毫不见收敛。他抬了抬高贵的下巴。
生硬的转移换题。
“你凑这么远作何,走近些。”
阮蓁没动。
顾淮之长臂一伸,扣着阮蓁的腰身,迫使她靠近。
他垂下眸子,不咸不淡道:“以后都得这么近,我耳朵不好使,远了听不见。”
那熟悉到昨夜寸寸缕缕环绕她的冷松木香,再度充斥鼻尖,阮蓁的腿不免有些软。
檀云垂下头颅生怕见了不该见的,连忙退下。
明知顾淮之是随口一说,但阮蓁也不想拆穿他,只能顺着顾淮之的话故作镇定道:“那让咏太医来瞧瞧。”
顾淮之把人带着去书房,口吻嫌弃:“庸医罢了。”
“咏太医是太医院之首,医术是没得说的。”
顾淮之拧眉。他不虞的看着阮蓁:“你质疑我?”
不等阮蓁回复,他忽而一笑,话锋一转:“易霖送的蜜饯好吃么?”
阮蓁寻了椅子坐下:“好吃。”
顾淮之:???
阮蓁是不会看眼色吗???
她竟然敢说好吃!
顾淮之嘴角拉平。
“也不怕被毒死。”
顾淮之语气没有丝毫起伏:“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以为易霖是个什么好东西?”
阮蓁听着熟悉到那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不由笑开:“可他是夫君的至交好友。”
顾淮之淡淡:“嗯,他烧了高香。”
“他这人斤斤计较,自然不会无顾献殷勤,明明相中了戚初歆,却拐个弯把蜜饯送给你。小人行径。”
没准又在戚初歆面前危言耸听,为达目的栽赃何向澜。毕竟易霖除了经商的头脑,也就只有这点手段。
顾淮之说到重点:“日后别收他的物件。也离他远些。”
阮蓁敷衍的点了点头,努力不让嘴角上扬:“嗯嗯,你说的对。都听你的。”
顾淮之:……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