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身子往后一趟,用被子包住自己,瓮声瓮气道:“我要睡了。”
顾淮之气笑了。
他摩挲着手下触感。对着不远处噼里啪啦发着声响的烛火瞧了半响。
“我还不曾沐浴。一起么?”
阮蓁不理他。捏着薄被是手不免加重。
“我洗过了!”
顾淮之伸手撤掉她身上的被子,含上她的唇。男人暗哑带着小喘的一句话,让阮蓁身子敏感的软成一摊水。
“换上小衣,你还得出汗的。”
————
太傅府上红灯悬挂,系结彩绸。
柳念初嫁人的消息,让众人扼腕。
来往游客望着半阖着朱门的太傅府,免不了驻足一二。
“可惜了,实在可惜了。”
“谁说不是呢,这些年求娶柳家女的显贵子弟不在少数。”
边上学子打扮的人闻言,当下反驳:“柳姑娘是为了柳老太太才如此,其孝心实在让我等佩服且惭愧。”
府内
柳念初那一身喜服很是合身,在喜婆欲为其画惨绝人寰的妆容时,她倏然起身,:“稍等。”
她脚步轻快的去了老太太的屋子。
柳老太太头戴抹额,正坐在床前,婆子仔细的喂着粥,这些日子的调养,显然效果极佳,听见脚步声,她抬头看过去。
少女一身红衣,连带着面容都染着几丝绯色。
柳念初转了一圈,裙摆层层叠叠,跟着起伏。她嘴角的笑容浅浅:“祖母,好看么。”
柳老太太取过帕子擦了擦嘴,细细打量:“好看。”
“你娘若是还在,见了也定然欢喜。”
柳念初低头去触嫁衣上繁琐的盘扣,嘴里的笑不曾散去,她小步走近,就要去接婆子手里的碗。
柳老太太伸手推了推:“你也不怕误了吉时,且回你自个儿屋去,祖母这无须你照顾。”
婆子也跟着道:“是了,老夫人适才还说喝了粥就让老奴服侍她起身。说要去前院瞧瞧。”
柳念初瞧了眼外头天色,也不敢耽搁,却不忘叮嘱一句:“那万不能让祖母过于操劳。”
女子走远,柳老太太并未收回视线。
“念初是我捧在掌心疼了十几年的姑娘,我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然,那日醒来却从她嘴里得知嫁人一事,我听后便心如刀绞,这孩子无非是为了我才这般。”
“她嘴里说着愿意,可心里是不愿的,何必为了我葬送一生。”
婆子捏着瓷碗的手紧了紧。一把跪到地上:“老夫人。”
柳老太太却是笑了笑:“可她那日回府,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我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我知道,念初啊,如今是真心欢喜,这便够了。”
就在这时,镇国公府世子爷在太傅府门前翻身下马。
他身后跟着的几辆马车,分别是定国公府的,易府的,盛府的。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一群看戏的走来了。
云思勉看了眼半关的朱门,他嘴角不屑,抬了抬下巴姿态嚣张的看向守门小厮。
“怎么,这门是想让本世子帮着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