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石、竹林、人物,无论是人物还是景物,全都是逼真无比,石头上的棱角、竹林的每一片树叶、人物脸上细微的表情,也都一一在赵颜的笔下呈现,而且这些景物的远近与明暗也都有着各自的特点,使得图画看起来十分的立体,在薛宁儿看来,就像是凸出在画纸上一般,而这种画风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当初曹嵩送给她的那些画与眼前的这张画几乎如出一辙。。。
“原来……原来那些画竟然出自郡王之手?”薛宁儿用白嫩的小手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好一会儿,这才喃喃自语道,她本以为赵颜身边有一个画道高手,可万万没有想到,原来那位画道高手竟然是声名狼藉的纨绔子赵颜,这种事若非她亲眼所见,恐怕她也无论如何不敢相信。
赵颜全身心的扑到绘画之上,根本没有现薛宁儿的到来,而且这次他打算作一幅写实的素描,这不但要求极高的绘画技巧,同时也需要极为繁复的高强度工作,耗费大量的时间,所以赵颜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分心,就算这时现薛宁儿的到来,他恐怕也不会理会。
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薛宁儿看着认真作画的赵颜,脸上也不禁露出迷茫的神色,以前她也没少与赵颜接触,在她的印象中,赵颜根本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写个字都会经常出现白字,更别说什么诗词书画了。可是这才仅仅月余不见,赵颜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而且还拥有如此高深的画技,这绝对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学会的,难不成以前的赵颜喜欢藏拙,甚至连她都给骗了过去?
刚才李公麟和苏轼等人都被赵颜的那两段话震的不轻,特别是想到自己这些人卖弄诗词书画也被列为小人儒之中,更让苏轼等人有种索然无味的感觉,甚至苏轼与李公麟还想立刻告辞,但却架不住王诜一再挽留,结果最后只能再次坐了下来,不过这时众人却都没有了讨论儒学的兴趣,而是直接进行宴会的最后一项,也就是每人都动笔作画,将今天的聚会情景画下来,然后再评定优劣。
画道一向都是王诜的专长,唯一对他有威胁也只有李公麟,只是李公麟毕竟还是太年轻,画法也没有完全成熟,所以每次作画之时,都是王诜独占鳌头,所以每到最后的作画环节时,王诜也会变得十分兴奋,这也是他刚才劝说苏轼与李公麟不要离开的主要原因。
其实在宋朝之前,绘画并不是太受读书人的重视,画家的地位也不高,不过自从五代时起,西蜀和南唐就先后设立了翰林图画院,专门招募绘画方面的人才,以翰林和侍诏的身份享受与文官相近的待遇,宋朝成立也之后也沿习这一旧制,如此一来,使得画道慢慢的被读书人所重视,可以说只要是读书人,几乎都会画上几笔,比如王诜他们一行人中除了王诜和李公麟外,苏轼和苏辙兄弟等人的画技也颇为不俗。
李公麟一直想要在画道上越王诜,所以每次西园雅集最后进行绘画之时,他都会全力以赴,但是刚才受到赵颜的刺激,使得他在作画时也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的就会扫一眼赵颜那边,结果很快就现了一些异样。
“子瞻兄,你看广阳郡王在亭子立了一块木板,然后在上面写写画画半天了,不会是也在作画吧?”远处与苏轼坐在一起的李公麟忽然指着亭子中的赵颜开口道,他们坐在赵颜的对面,根本看不到画板上的情形。
“看起来倒是有点像,只是却没有见他研墨,用的笔也有些奇怪,更离谱的是旁边还摆着一个炊饼,若是放在以前,我肯定会嘲笑一番,但是现在却有些拿不准了。”苏轼也是满脸疑惑的道,他也注意赵颜很长时间了,但却还是没能看出赵颜在做什么?
“子瞻兄你看郡王身后的薛宁儿,她已经在那里站了半天了,而且一直十分认真的观看着广阳郡王的一举一动,甚至还露出一种敬佩倾慕之色,以薛宁儿的才华,能够让她露出这种神色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李公麟这时再次说道。
“薛宁儿此女虽然有才,但却好像将钱财看的有些重,说到底还是无法摆脱女子的肤浅心思,刚才我就看薛宁儿对广阳郡王有些袒护,不过这也不奇怪,因为广阳郡...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