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果然是琅邪将军。不由得一阵羞愤,冲着他喊:“你怎么搞的,干什么无声无息地跑到我床上来吓唬我?无极呢?”她说着四周查看起来,但见四周黑暗如洞,空空如也。无极,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连忙下床,心里一阵恐慌、难过、不安。身子便忍不住轻颤起来,泪水也早已无声地划下。她一把擦掉眼泪,看着琅邪将军,轻轻颤颤地说道:“我……我要去找无极……”
“小鬼头!”琅邪将军一声大喝,打断了屈宁的话,他伸手握住她的双肩,让她的目光直视他的。他深深地看着她,语气沉沉地说道:“小鬼头,你必须面对现实。无极走了,他再也不会回来。如果你要伤心,要哭泣,你可以大声地哭一场。但是,本将绝对不允许你犯傻或者作?自己,懂吗?”
最后一声,琅邪将军几乎是吼出来。这一吼,直接把屈宁混乱、不安的心情给吼醒了。也就明白了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好好地活下去,才是对死者最大的回敬。
下一刻,她捂住疼痛不已的心口,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哭了许久,哭累了,便躺在琅邪将军的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琅邪将军和陈副将出去迎战了,留下金副将看守她。
金副将军看到她醒来没事人一样,二不说便走了出去。之后,许久他都不再进来。想是把屈宁忘在了一边。屈宁觉得这样也好,至少,在这种时刻身边没有人是挺好的。她悄悄地走出帐外,到外面捡了一块木板,带回帐营。用刀削了一块小小的扁额,用眼泪和心,在锋利无比的刀刃之下刻了几个字‘秃发无极夫君安息’。
她紧紧地握着这块木碑,泪水将她胸前的衣服都打湿了。她哭一阵,睡一阵,如是这般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深夜时分,感觉浑身燥热,全身无力,精神迷糊。她迷糊地睁开眼睛,听到了一声惊喜地大喊:“小鬼头,你醒了?”
她转动了一下脑袋,感觉泛力地要命,只是简简单单地转一下头,也似乎要她的命。她睁大眼睛看着琅邪将军,看到琅邪将军的容貌有些憔悴,双眼肿得像个核桃。满脸的胡须渣子根根倒竖,像是许久没有梳洗过一样地凌乱。
她虚弱地,不解地问道:“你,你这是怎么啦?一天不见,你就不成样子了,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听到屈宁的挖苦话,琅邪将军紧绷的心瞬间就开朗起来,他‘哈哈’一阵朗笑,开笑地说:“小鬼头,你终于回来了。”说着,他把屈宁扶起来,让她靠在他的胸口,顺手从陈副将的手里接过一碗药,二话不说便往屈宁的口里送。
屈宁头一偏,皱着眉头瞪了琅邪将军一眼:“你发什么神经,好好的,干什么给药我喝啊?”
陈副将听了,呵呵一阵轻笑,看着琅邪将军说:“将军,看来我们的屈姑娘人虽然醒了,但是头脑却没有清醒,她并不知道她发烧了一天一夜呢。”
屈宁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