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已经是成了一个美丽的传说。
她转过身走进了房间,并顺手关门。正要换衣服,听到有人敲门,她以为管家还有话要吩咐,连忙走过去打开门,却突然怔住了。
只见拓跋星粲平平淡淡地站在门外,正如他本身就是门外的一件物事,平淡得让人以为,他一直就是存在,无法让人深刻地去想起,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屈宁看了,连忙杵在门口,不让拓跋星粲进入。这个人,外表虽然平凡,看上去不在意世间的任何事。但是,他的骨子里却是极霸道的。他认定的事情,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也就是说,他既然已经言明过他喜欢屈宁,那么,这一辈子,他都不会放过她,不会让她好过。既是如此,她应该尽早除掉了他心中的想法。让他知道,她是她,而非他想掌控的人。
她紧紧地盯着他,语气极为不善地道:“我以为我昨晚已经对你说了很清楚,害我国破家亡的是你。你是我的仇人,我与你之间有着血海深仇。所以,我们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成为朋友谈天论地了。”
她说着顿了一下,又说:“你我之前没有捅破这一层关系,我们便可以做朋友。但是,这一层关系一旦捅破了。你我之间就永远无法做朋友。所以,我请你,以后都不要来找我。因为我,真的不想见到你。”
说完,她后退一步,跨进门坎,并顺手想关门。但是,拓跋星粲却跟了进来。他根本不管屈宁的拒绝,直接就越过了她,走进了房门,站住。转过身,看着屈宁语气平缓地说道:“我知道你的心里很恨我,但是,之前的错事已经犯下,无法更改。现在,我只想弥补,弥补你的痛,你的伤……”
屈宁听了大声打断他的话:“你想弥补?你怎么补?我的伤、我的恨、我的痛你怎么补?”她说着走近拓跋星粲,在他眼前停下,眼光逼人地问道:“我的辰哥哥不再与我白首不相离,一生只愿得一人心。现在的他,已经拥了妃子数十人,他再也不会钟爱我一人。这是我的伤,你说,你能补吗?能让我的辰哥哥回来,只爱我一人吗?你根本做不到!”
她一顿声斯竭里的控诉,根本不管拓跋星粲有什么想法,或者有什么话要说,她都不让他发话。她只顾她的控诉:“我的国家已经不复存在,黎明百姓因为我而受到了深深的拆磨。这是我的恨,你又怎么能为我抚平?还有,我的父王母后到现在还在夏国为奴,没日没夜地受着折磨。这是我的痛,你又怎么能让我不要痛?”
她说着深深地吸一口气,心中的伤和恨及痛,一下子就把她的心击垮了,让她的眼泪如溃堤的河水涓涓往外流。她一边哭,一边指着拓跋星粲气愤地说道:“我本来活得好好的,人生前程似景,有如万花一样紫诧光明。但是你,你却无端端地派人来劫亲。把我美好的人生毁于一旦,让我的国家从此灭亡。这样的血海深仇,我怎么可以原谅你,你又怎么能够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