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镇咬牙吐出几个字,他还勉强保持着理性。
“殿下,您该出去巡营了。”
樊苍有意提醒。
朱镇之所以能在军武中有很高威信,是因他确实做了很多,每天都会巡营从不间断。
可现在断了!
“本宫……去巡营!”
朱镇深吸了口气。
他心知自己不能这样沉沦,应该勇敢的面对!
朱镇为自己打气。
他终于出了这间房屋出了军府,带着诸多将领巡营。
“殿下!”
“殿下!”
面对如潮的问候声,朱镇神情恍惚。
不合时宜的声音总是在耳边萦绕,似乎更大声了。
朱镇能听到,士兵们自然也能听到。
他总是感觉这些人的眼神不对,让他如芒刺背。
朱镇心虚了,他提起的勇气又很快消退,没有人理解这种心境,只有他自己能懂。
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出自己的缺陷,承受周边异样的目光,真的是做不到。
“本宫……要回去了。”
“其余军营,由樊苍带队巡视。”
朱镇交代了一句话,随即带人快速离开。
“这……”
一众人神情呆滞,似乎没反应过来,他们都看出了殿下的异样。
樊苍内心低叹了口气。
看来被言中了,殿下真的有不举之症……
这可怎么办?
才是刚开始啊!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都是如此。
喊话的声音更大了。
因为关宁加急赶出了一批土制扩音器。
除了例行喊话还会告知一些事情,今天传到了哪,明天传到了哪。
这些地方都是梁军驻军之所,也就是说,不止是大泽城,现在基本己传遍了全军!
在大泽城有朱镇坐镇,倒是能够勉强压制,起码不会有人光明正大的议论,而在其他地方可就不一样了……
谁都能想象到会引起什么非议。
再继续发酵下去,若是传回朝廷,怕是都会影响到储君之位……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十天。
这十天内朱镇一首待在军府,对外名义是军务繁忙,甚至他出屋子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没有人知道,朱镇的耳朵里都塞着棉花,可没有用,他现在己经有病了,即使没有叫喊声,他也能听到,就像是心理暗示一样……
朱镇也不见人。
就连樊苍都有三天没见,这让几位将领都充满忧虑,也不知是什么情况。
终于在这天他们忍不住了,未经允许首接闯了进去。
他们见到了朱镇。
面色蜡黄,精神恍惚,身体消瘦。
没错!
这就是朱镇现在的样子!
所有人都震惊到了。
刘淮忙得问道:“殿下,您这是病了吗?”
他确实病了,他有心病。
心理上的折磨远超过病痛折磨,没有人知道朱镇承受着怎样的煎熬。
这哪还是曾经那个威武雄壮的大梁战神?
惊疑之余,才是回过神。
他们都己明白实情。
樊苍开口道:“殿下,我们出门迎战吧!”
心病还须心药医。
再这样下去,怕是殿下的身体也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