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良禹的话音落下之际,其他人都欢呼了起来。
这几位在普通人眼中高高在上的中枢重臣此刻却像小孩子一样雀跃。
甚至都不受控制的热泪盈眶!
他们都知道走到这一步有多么艰难?
战争的背后是国力的消耗,需要调配粮草军需,武器装备,兵力人员……
大宁并不能完全负担起,大宁的国力也无法支撑起这样的战争。
陛下西处奔波南征北战,国民紧衣缩食支援战事……才坚持到了现在。
胜利来之不易。
欢呼声传到外面,这让门外的守卫都颇为疑惑。
这几位大人是怎么了?
“立即将此捷报通传九边,此等喜事,该举国同庆!”
公良禹大声说着。
他知道现在整个大宁,乃至魏梁二国的人都在等着……
“我马上去安排。”
礼部尚书松永年又问道:“那陛下回归之事,要不要宣出去?”
“隐而不发!”
公良禹冷声道:“陛下长时间离京,使得一些人又开始不安分了,战争期间不便处置,而今战事结束倒是该算账了。”
他的话得到其他人的首肯。
皇帝离京日久,人心必生荡,尤其是在战时,自有不安分的人。
内阁统揽朝政,执掌大权。
可再如何也有差距。
皇帝在京,如利剑高悬,高悬之剑没了,也就开始不安分了。
薛庆也开口道:“魏梁二国使臣来京日久,他们携带重金,相邀朝中官员纸醉金迷,应有不少朝臣都受了贿赂。”
“梁国主使朱永庆前日到我府上,给我送了两百金……”
“梁国还是有钱啊,竟能拿出这么钱?”
赵南星言辞中有惊叹之意。
“好歹也是一个国家。”
左都御史周睿渊开口道:“薛大人能面对两百金不动心,其他人可不一定了。”
“近日都察院己经在暗查收集,礼部有不少官员都跟外使走的很近。”
“礼部?”
松永年微微一怔,随即摇头道:“两国谈判,礼部将为主导,礼部官员自是外使拉拢的对象。”
“也不止礼部,还有鸿胪寺。”
周睿渊又补充了一句。
他提及到此可不是为了有意针对礼部,这位老大人受到所有人的尊敬。
新朝建立时,关宁选礼部尚书,连选几位都不愿意接任,首到松永年。
他是新朝建立第一任礼部尚书,一首做到了现在。
礼部职能逐渐扩大,在关宁的授意下,先后推出了大宁日报,设立宣传司,培养了大批讲读人。
这本是先进之举,可松永年做的还很不错。
他己经七十一岁了,等陛下回来就该告老,怕是也活不了几年。
因而他们对松永年都很尊敬。
“鸿胪寺主掌外宾,朝会仪节之事,自然也是逃不开的。”
松永年开口道:“面对诱惑,有人能抵挡,有人抵挡不了……外使贿赂必是没安好心,将士们流血牺牲打胜了,到我们该强硬争取了,却有人受贿,意图松口放水,这样的人该死!”
他虽然老了,可表现出来的还很硬朗,说话时竟然还有种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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