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向上面递了折子,很快他那天青县县衙里的一众衙役和这位主簿大人,甚至于就连老仵作都调到了这晚山郡来。
这让糜科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之后细细一想,这才明白想来州府那边是看着自己和陈朝的关系才如此痛快的,后来州府那边的官吏来过数次,可一次都没有找过他的麻烦。
光是这点,糜科还是不得不感谢陈朝。
张主簿如今已经是郡丞,也是他的副手,如今虽然听着糜科这么说,但还是满脸担忧。
糜科受不了他的目光,只是转过头看向别处,问道:“你来做什么?”
张郡丞微微有些脸红,“大人今日休沐,下官是怕大人无聊,特来陪大人手谈。”
糜科点点头,忽然感慨道:“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起那个姓陈的家伙了。”
张郡丞附和着点头,“是呢,别说他现在是陛下眼前的红人,早些年也得亲切叫大人一声老哥。”
糜科摆摆手,摇头道:“说这个做什么,他本来就该有如今这般成就,天青县那些年太平,也多亏了他,只是这次去了神都,只怕也很难和他喝一场酒了。”
张郡丞一怔,脸色古怪道:“大人又要高升了?”
糜科微笑着点头,“州府那边才到的折子,不算是升迁,平调。”
虽说是平调,官阶没有往上提,但显而易见的是,在神都当官和在这些州郡做官,能一样吗?
张郡丞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有些失落道:“恭贺大人了。”糜科知道他在想什么,开门见山道:“虽说只是平调,但你的文书也到了,跟着去神都吧。”
张郡丞一怔,随即大喜道:“那感情好!”
糜科不发一言,只是揉了揉额头,心想到时候去了神都,到底要不要跟那小子凑个近乎?
……
……
徐京被废了修为,挣扎着回了自家宅子,足足躺了三天,自己那个小妾早就跑了,自己的正房昨日也跑回娘家了,徐京失了差事,也没了武道修为,下半生注定是个废人,说是树倒猢狲散也不足为过,如今这宅子里,也就剩下他一人了。
“臭婆娘!”
徐京趴在床榻上,想着陈朝,眼里满是恨意,要不是他,他怎么可能会落到这个境地!
好几天没吃东西的徐京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起身之后,他虚弱推开床榻,在床下某处找出一个小木箱,里面银钱不少,这些年他一直留了个心眼,没有把自己的家当尽数告知外人,故而这会儿即便是被自己那夫人把家里的银钱都裹挟走了,他也有办法富足地渡过下半生。
拿了些银钱,徐京将箱子放回原位,这才虚弱起身,来到院门口,关门之后,沿着小巷往外走。
可才走了几步,忽然他的脑袋就挨了重重一棍!
这下子,直接便让这位平日里威风八面的镇守使衙门衙役一阵天旋地转,眼冒金星。
他刚挣扎着要爬起身来,便被人狠狠一棍敲在手上。
“啊!”
徐京刚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一条右腿又狠狠挨了一下。
咔嚓一声,他的那条右腿,竟然是直接被人打断了。
“谁他娘的……啊!”
这一下,是左腿也被打断了。
他无力倒下去,刚要求饶,头顶一股恶臭袭来,一滩浑浊的液体直接给他浇到了头上,徐京张着嘴,其中甚至有好些都进了他的嘴里。
再之后,便是一阵谩骂声和叫好声。
眼前不少人家的都开门来到门前,看着眼前的徐京,丢着手中的烂菜叶子和臭鸡蛋。
至于他身后,那个最开始打闷棍的家伙此刻还在不断一棍一棍砸在他的脑袋上。
不一会儿,徐京便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只是身后的闷棍虽然停下了,之后有人开始将石头丢向徐京,没要多久,徐京便停止了挣扎,没了气息。
在远处,陈朝和才认识的年轻衙役站在小巷口,看着这一幕。
李山有些担忧问道:“大人,就这么任由百姓将徐京打死了?”
陈朝摇头道:“本官已经和马大人说好了,你不必担心。”
李山点点头,随即道:“说起来徐京也是死有余辜,要不是他,也不会害死这么多人。”
陈朝笑道:“所以太祖高皇帝立下的大梁律其实就只说了一件事。”
李山轻声道:“请大人赐教。”
陈朝若有所思道:“就是让该死的人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