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安只的冷笑一声,下一秒就亲自解决了他。
“苏祁安,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老爷子,您想听我说什么?”
苏祁安抬头,眼中没有一点惊惧色,反而还带着微笑。
所有人:……
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你们已经认定了我,不管现在有没有证据,我都逃不掉,那我认不认罪又有什么关系?”
以前藏着掖着,他如履薄冰,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怕走错一步,前功尽弃,万劫不复,而现在,功亏一篑。
在老爷子对怀安鸡起疑时,他就知道他这次怕是很难翻身了。
再到邓大林出现,他知道,他这次是彻底玩完了。
尘埃落定,他反而心里无比轻松,无所畏惧,连笑容都是那么嘲讽刺眼。
苏祁怀终于没忍住,一拳打到他脸上。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苏祁安从地上爬起来,唾了口唾沫,唾沫全是血腥子,他反而笑得更大声了。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不甘心罢了。同样是苏家人,为什么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同样是一起去本宅学习,你被当做天才,能留在本宅享尽荣华富贵,而我却被评为一无是处,被退回那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家,继续当一个废物,注定一生碌碌,却一事无成?”
“我不过是想要一个能站在苏家庙堂之上,当人上人的机会!”
所以,他乘着云家动荡,浑水摸鱼。
“我自己选的路,我自己负责!不劳你们动手!”
苏祁安突然拔出刀,要往自己脖子上抹。
顾卿卿及时出手,打掉了她手中刀。
苏祁安惊愕地看向她,随即眼里露出一抹嘲讽和狡黠:“怎么?你也像苏瓒那样圣父,想要让我改过自新吗?”
他以前去本宅学习时,想去偷机关术传承,被苏瓒逮到过,但当时苏瓒跟苏祁怀已经很要好,放了他一马,让他改过自新,而他很守本分,当天就向苏老爷子辞行,说自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从此做了一个老实人。
苏瓒应该还欣慰过很多年吧?
是不是还觉得自己的教化很有成就感?
他若直到,若干年后,他自己,他的妻子,会以那种方式死在他手上,当年,他还会放过他吗?
苏祁安看着顾卿卿,满眼尽是嘲弄。
下一秒,一根针扎进了他的玉枕穴……
“我不能让你就这样死了,阎罗针你听过吗?”
苏祁安蓦地一紧。
“一百零八针,针针要人命,却针针不致死。只会让你在无尽的恶魔和痛苦中徘徊,永世不得超生!”
又是一针扎下,苏祁安动弹不得。
冷汗沿着背脊而下,苏祁安终于感觉到了恐惧。
“你知道肚子被生剖开,内脏被一件件取出,是什么滋味吗?”
针插进他的心肝脾肺肾所对应的穴位,苏祁安仿佛真感觉到有一柄利刃,划卡了他的肚子,他眼前忽然浮现出自己躺在地上,肚子被剖开的场景,锋利的刀口刺入皮肤,豁然来开一道口子,肠子和脏器暴露出来。
剧烈的疼痛和如堕炼狱的恐惧让他剧烈“挣扎”,可惜,在阎罗针下,他根本没有挣扎的可能,只有神经因为疼痛和恐惧出现的抽搐和扭曲。
所有人,第一次见识真正的阎罗针凌迟现场。
连训练有素的警卫都被逼得冷汗直冒。
但没有人阻拦,也没有人觉得小祖宗暴虐,这一切,都是苏祁安应该承受的。
死,对此刻的他而言已经变成了一种奢望。
他的头脑无比清晰,也动不了,喊不出,只能清晰无比地重复感受自己被活剖的感觉。
阎罗针没有在他身上造成一点伤口,却让他的神经系统一遍又一遍地感受生剖的极致痛苦。
顾卿卿收起针,又给他喂下一颗十全大补丸。
“这粒药,足够让你十天内不饿死不渴死。十天后,会有人上山,发现你的存在,然后将你送去医院,不懂阎罗针的医生会拔掉你身上的针,他们还会给你输上营养液,上呼吸机,而你,将一辈子活在这个梦魇里,直到你承受不住折磨,精神崩溃直假性脑死亡。届时,你的主治医生会判定你脑死亡,将你的器官捐出去,你会躺在手术台上非常清醒地感觉到被人生剖开,掏空内脏,摘除眼角膜,捐出所有你能捐的东西。如果他们的动作够快的话,你应该在最后能感受到身体被彻底掏空,腹部凹陷的感觉……”
我特么……
呕~
一个年纪小的甚至吐了出来。
小祖宗,好可怕!
顾卿卿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得,将针盒收进她的小书包,脸上连点多余的情绪也无。
苏老爷子脸上扯了好几下,才恢复表情控制。
“就找她说的做,将苏祁安放在这里。我们,走!”
苏祁安:……
不不不!
谁来杀了他!
他不想这样活着!
眼泪从紧闭的眼角流出,银针随着他的身体痉挛颤抖。
可惜,没有一个人会怜悯他,更不会有人会好心了结他。
苏祁怀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罪恶之地,他追上了苏老爷子。
“老爷子。”
苏老爷子转头,脸上有疲惫,也有欣慰,更多的是释然。
这一刻,坏人受到应有惩罚,压在心头的重压终于消失了。
“这些年,委屈你了!”苏老爷子说。
苏祁怀动容,心中又万千情绪,却无法言表。
他郑重地朝老爷子鞠躬,“谢谢!”
谢谢你将我带回本宅,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也谢谢你对我的保护……
一切尽在不言中。
苏老爷子眼睛睁大,随即是更多的欣慰与释然。
苏祁怀起身:“晚上我就回六角大楼,我想让军部购买卿卿的专利,你看行不行?”
苏老爷子点头:“好。你是研究所的枪械大师,你可以做一切决定。”
苏祁怀又是一鞠躬,这次真的走了。
从今往后,苏家,就由他来守护吧。
他会好好守护“他”的父亲,宠爱“他”的女儿,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