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夏文煦的名字,实打实见面,却是第一次。
传闻夏文煦人如兰芝,一身气度,举世无双。
今日一见,只见他身姿挺拔,一身魔法师长袍,银发如雪更映得他面容俊秀。
连云霸河这种粗人,心中都不由暗赞,此人真是天之骄子。
“老将军别来无恙,文煦此次前来大周,本早就该上门拜见,只因琐事缠身,才一直没来拜见,还请老将军见谅,”夏文煦亦在暗暗打量,这大周第一猛将,武圣老将军。
迎了夏文煦进府,云霸河和他边走边说,两人倒还算投机。
夏文煦是第一次来将军府,他今日前来,口头上是来回复云霸河寿宴的事,心底却是想来看看,云霸河的这一次血光之灾,到底是因何而起。
照理说,云霸河今年不过六十,对于无极大陆上的武者而言,六十岁,并不是天命之年,而是一身武力和斗气达到巅峰的时候。
夏文煦擅看人之面相,云霸河一上前,他就观察着对方的面色、步伐和周身的气息。
这一看之下,夏文煦就发现了些不同寻常之处。
云霸河从外相看,身子很是硬朗,龙行虎步,说话宏亮有力,全然不似身体有病症在身。
可细细一看,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种感觉,让夏文煦很是奇怪。
既不是病症,也不是中毒,云霸河的这一次大凶的血光之灾,又是因何而起。
云霸河却不知道这会儿夏文煦心中所想。
一路将人带进了正厅,才刚坐下,就让奴仆奉茶。
两人又说了一些家常话,这时候,云沧雪带着一名奴婢走了进来。
那名婢女的手上,还奉着一碗汤。
汤显然是刚煮好不久,还冒着热气。
“爹,你该喝汤了,”云沧雪一进门,看到了夏文煦。
夏文煦的面容太少出众,即便是已婚妇人云沧雪也不由多看了几眼。
“雪儿,汤我待会儿喝。这还有客人呢,我同你介绍介绍,这位是夏司命,就是法苗的那位天才司命,你应该也听说过他的名讳才对,”云霸河呵呵笑着,介绍了云沧雪和夏文煦。
夏文煦,法庙的第一天才,同时也是法庙这些年来,在魔药方面,最是出色的魔药师。
云沧雪的神情一紧,下意识地看了看婢女手中的汤药。
她的不自然神情,云霸河并没有在意。
可夏文煦却是捕捉到了云沧雪的异样,他不露痕迹地望了眼那碗婢女送来的汤。
婢女神情自若,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反常来。
倒是云沧雪笑得很是勉强。
“夏司命有礼了,爹,夏司命不是什么外人,你还是将汤趁热喝了吧。女儿为了准备这些材料,花了好几日时间,”云沧雪紧张地捏紧了手。
血手壕的人在交给她那瓶药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这是一种很新式的药,哪怕是大国手亲临,也看不出任何问题来。
况且这药也不是魔药,也不怕夏文煦认出来,只是云沧雪心中还是有些紧张,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她催着云霸河快些喝汤。
“这孩子,”云霸河只是将云沧雪的反常看成了是关心,他也不再推辞,端起了汤碗,几口就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