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和云霸河之间,一直心存芥蒂,贸然说是云沧雪投毒,云霸河只怕还会把她痛骂一顿。
想来想去,云笙认为,云伯是最适合的人。
云伯一听,最初也不相信,云笙就让他直接去质问云沧雪。
哪知道,云沧雪自己不争气,竟然打算逃跑,而且还准备卷走云府所有的家产,畏罪潜逃。
这样一来,云伯就完全相信了云笙的话。
“云伯……云松,你不过是一介下人,有什么资格质问我,让开!”云沧雪面色难看,她看到云笙出现,就已经知道,她投毒的事情很可能已经暴露了。
若是他们找来了云霸河,她真是百口莫辩。
“三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老爷,他若是知道了,会多么难过,你若是有难处,你尽管告诉老爷,”云伯痛心疾首,即便是现在,他还相信云沧雪必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难处?呵呵,他还会管我的难处嘛?”云沧雪索性破罐子破摔,她阴毒地盯着云笙,“自从这贱丫头回来后,一切都变了。父亲以前多疼爱玉儿,现在呢!玉儿和我被这小贱人羞辱,他无动于衷,这也就罢了,玉儿是他唯一的外孙。
在云府带了十几年,怎么样感情也该比一个当初被赶出家门的贱人强吧。结果呢,玉儿被流放,他无动于衷。”云沧雪字字恶毒,她以为,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全都是因为云笙的缘故。
那一日,当父亲骂着,让她滚出云府时,她就已经明白,在父亲云霸河的心目中,自己根本比不上云笙。
过去大哥在时,是如此,如今大哥不在了,又出现了一个云笙。
“三小姐,你误会老爷了,”云伯还想解释,“他是为了小小少爷,才用心良苦。流放到西北虽是辛苦了些,可那边有老爷的部下,他一路都命人关照着小小少爷啊。”
云沧雪心中一涩,随即苦笑道:“关照?若是真关照了,玉儿怎么会落到血手壕的手中,他心中压根就没有我这个女儿和玉儿那个外孙。”
“云伯,不用多说了。慈母多败儿,若不是你惹上了血手壕,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事,你这是咎由自取。我劝你还是早些去向云老将军请罪,留下云府的财物,”云笙原本是想亲自赶往血手壕的大本营,虽不喜欢唐玉,可是唐玉眼下还不能死。
可夜北溟却拦下了她,夜北溟说,他会救回唐玉。
说罢,夜狐狸就没了踪影,云笙也不知道唐玉眼下的情况到底如何。
血手壕从属于帝鸿城,实力必定不弱,云笙倒是不担心,夜北溟的实力深不可测,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返回玉京。
“小贱人,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云沧雪一听,柳眉竖起,一双秀目里杀气腾腾。
她周身漫起了一股斗气,霹掌就朝着云笙的面门击去,那一掌携带了千斤之力,若是拍下,足以拍碎一块巨石。
她对云笙又恨又恼,恨她抢了自己在云府的地位,恼她害得自己和玉儿没有容身之所,一出手就是杀招。
“三小姐!不可!”云伯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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