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而且如今官府也严的很,城中里里外外到处都是锦衣卫的老爷探子,无数双眼睛全死死盯着呢,哪个当官的敢伸手,直接就报到永业天子那边去了。公子或许不知,前些时候就有个六品官因为贪了三百两银子直接就被抓进了天牢,您说,我们老百姓的日子能不好过?”
“看来,这锦衣卫也做好事?不是到处一直在传锦衣卫监察百管横行无忌么?如此凶神恶煞,你们倒不怕啊?”朱怡成有意无意地向张冉看了一眼,随后又笑问。
“这有什么可怕的?”曹小二直爽道:“我们老百姓规规矩矩做人,要怕也是那些贪官污吏。凶神恶煞,这门神不凶神恶煞能震得住妖魔鬼怪?依我看,这永业天子就应该这样,想当年我大明洪武时期也不是如此?您瞧过那个老百姓说过洪武天子一句坏话的?”
“没错,公道自在人心。”朱怡成感慨道,端起茶盏把剩余的米酒一口喝完,起身道:“你家的鸭子的确不错,改日再来。”
“公子爱吃就好,记得常来啊!”曹小二接了侍卫递来的钱,笑着把朱怡成一行送出了门,随后转身又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缓步走到轿前,朱怡成回头又朝曹家老店望了一眼,随后对身旁的张冉道:“看来这些日子干的不错,记得再接再厉,另外,好好想想刚才曹小二的那些话,这是好是坏,其实老百姓眼里清楚的很,公道自在人心啊!”
说完后,朱怡成进了轿中,张冉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朱怡成如此夸奖,而且夸奖的原因居然还是一个不起眼的曹小二。此时,张冉心中有些酸楚,同时又有些兴奋,而更多的是激动和振奋。
回到轿中,起了轿,朱怡成一行人继续向前,不多久就来到一处巷子,进了巷子前面的小院就是张冉所说的别院了。
别院那边有人看守着,见到张冉带着朱怡成到来,看守的锦衣卫连忙上前行礼,但被朱怡成抬手拦住了,他换了装就不希望兴师动众,直接让张冉开了门,然后在张冉陪同下进了小院。
到了地方,天气已经微黑,正是将用晚饭的时候。不过朱怡成已经在曹家老店吃了鸭子,径直去了书房,张冉让人泡了壶茶,朱怡成品了口茶,随后看了看这间书房,书房很是简单,不过房中的书却不少,随意抽出一本来居然是史记。
“这个……邬先生让微臣平日里多读点史。”张冉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读史好,唐太宗说过,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锦衣卫乃天子耳目,你为指挥使责任更重,朕并非昏君,当知利器所用之道,邬先生让你平日里多读史恐怕也是其意。”
“微臣明白,微臣谢皇爷教诲。”张冉心里清楚,今天朱怡成是故意说这番话的,其缘由恐怕也是因为曹小二的那番话。有了这番话,张冉放心多了,皇爷的敲打同样也是勉励,为臣者能得到这些已经足够了。
翻了一下书,朱怡成让张冉去把人叫来,而他继续喝着茶等着,不一会儿人来了,张冉推开门,让人跟着他进到书房,听到脚步声朱怡成抬头向前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青袍,个子不高,脸色有些黝黑的男子跟着张冉进了门。
“你就是朱一贵?”见到来人,朱怡成好奇地问道,在见朱一贵前,朱怡成曾经想过他是什么样子,但当真正看见了人略有失望,不过这朱一贵样貌虽然普通,但一双眼却很是明亮。
“在下就是朱一贵,请问尊驾……。”朱一贵被从福建匆忙带来,心中一直忐忑不安。毕竟之前在福建吹了大牛,说自己是朱明后裔,而之后带他来南京的居然是锦衣卫,这就更让朱一贵忐忑不安了。
张冉并没在朱一贵面前表露身份,不过朱一贵可是个机灵人,早就猜出张冉的身份不简单,而现在又见到朱怡成,这朱怡成虽然年轻,身着普通,但气度不凡,而且从张冉的举止来看绝对是个大人物,但究竟是那位大人物,朱一贵一时间猜不出。
“呵呵,本官只是来瞧瞧你,人道福建朱一贵英雄了得,听闻已经进了京,所以私下托张大人行个方便而已。”朱怡成并没说自己的身份,只是含糊其词地说道。
谁想,朱一贵迟疑片刻,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朱怡成就山呼万岁,这一下顿时把朱怡成和一旁的张冉惊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