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成认为这些人的功劳并不足以嘉奖。
江道蠡是工部右侍郎兼铁道司司长,其实在工部的职位并不算高,朝廷六部中,除尚书外,还有左右侍郎作为副手,但实际上真正的副手是左侍郎,从后世的职位排行来将,就是常务副部长。
至于右侍郎,品级上虽和左侍郎一样,但实际上左侍郎只有一人,而右侍郎却有好几人,分别负责部中各司的工作。从这点来讲,如果左侍郎算得上常务副部长的职务话,那么右侍郎就是普通的副部长兼负责下属各司的具体分工。
所以在蒋瑾人在南京时,京师工部实际工作是由左侍郎来代理,而像江道蠡的右侍郎仅仅只是官衔,而他真正实权的反而是铁道司司长之职。
“江道蠡事暂时放一放。”原本蒋瑾以为朱怡成会顺着他的话给他一个答复,没想到朱怡成却说了这么一句话,在蒋瑾有些意外的表情中,朱怡成说道:“再过几个月,军机处就会有所变动,之前朕答应你的事也到了时候,此外朕前些时候在朝中讲过,关于封爵一事,你是怎么看的?”
“这……任凭皇爷作主。”蒋瑾略迟疑地回答道。
朱怡成对于蒋瑾的回答也不意外,继续道:“如今大明日新月异,这天下也同以往不一样,卿在南京,这两年南方商贸发展迅猛,工矿纺织等行业也是如火如荼,这些卿想来更是了解。”
蒋瑾点点头,却不明白朱怡成提这些的原因。
朱怡成站起身,在殿中走了几步道:“不久前,罗刹国派使者来见朕,他们的意思朕明白,但因为些许原因朕让人打发了来人,同时也告知对方如想同大明交往必须要有对方国君的国书方可,这事你应该有所耳闻。”
见蒋瑾点头,朱怡成又道:“昨日,新明那边又发来急信,说是西班牙王国全权使者联络新明总督府,提出和谈和建交一事。”
蒋瑾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朱怡成,这件事倒是让他有些意外。朱怡成笑笑道:“西班牙丢失吕宋,在南海损失惨重,而在新明其殖民地又同我新明接邻,这西班牙国君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对我大明无可奈何,又担忧我大明在新明同他开战,夺起地,把其驱逐出新大陆,为此对方索性放下身段,以向我大明求和,并以此希望能够有重返南海的机会。”
“皇爷,此事您可允了?”蒋瑾迟疑地问。
“为何不允?”朱怡成微笑道:“这国与国之间哪里来真正你死我活?而且这西班牙本土远在万里之外,我大明也不可发兵欧洲直接灭了其国,不要说根本做不到,就算能做到,一旦如此大明必然为欧洲诸国所惧,这对于大明没有丝毫好处。当然,满清不在其中,这你需知。”
见蒋瑾点点头,朱怡成又道:“西班牙之前对于朕同大明虽有冒犯,可我大明乃天下秧秧大国,作为胜者当有胜者胸怀,何况同西班牙交往,也能起到牵制西洋诸国的用意,如何而不为呢。”
听到这,蒋瑾心有恍然,连忙口称皇爷圣明,而朱怡成接着又道:“天下变幻如此,我大明之变也如此,如今的天下已非千百年前之天下,其他不提,想来十几年前,你可能想到这会有铁路?其理就是如此。所以,朕觉得,许多事需是变上一变了,变则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