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人松开手,翼王到窗边,推开窗子,一只信鸽站在窗台上,咕咕地叫着。
翼王看到信筒,又惊又喜,赶紧拆下来看。
刘美人眼珠微转,也没有披衣裳,赤着脚下地,掌了灯道:“王爷,点亮灯瞧吧,太黑了伤眼睛。”
翼王本不想让她看,可她持灯而来,细嫩的脚踩着地,香肩轻动,乌发垂在胸前,美不胜收。
情动之下,一手搂过她,一手打开信卷。
看日期,这信鸽是昨天晚上就放出来,信中说安泰镇事情己成,只等他请命。
翼王心头大喜,把信一抛,抱着刘美人奔向床。
刘美人娇笑几声,把信中的内容牢记在脑中。
天未明,雨未歇,翼王就动身上朝。
他这些日子在抄经,都没有上朝,就等今日。
路上,他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想着一会儿要发生的事,暗暗激动。
马车速度忽然慢下来,他有点急躁:“怎么回事?”
车夫在外面道:“回王爷,前面是六皇子的马车。”
翼王挑帘看看,果然见前面马车上的灯笼摇晃,是六皇子府里的。
“别开他,冲过去。”
“是!”
车夫答应一声,摇鞭子就冲。
前面马车冷不防被撞了一下,往旁边偏去,差点惊着马,车夫赶紧拉住缰绳,才算没有出大事。
车里的六皇子这几日身子病着,这一下差点撞到头,车夫赶紧请罪。
翼王的马车超过他,挑起窗帘道:“哟,是六弟呀?没事吧?我有事急着见父皇,先走一步!”
六皇子抚着撞红的额头浅笑:“无妨,您先走。”
翼王的马车远去,六皇子的车夫道:“殿下,翼王殿下也太欺负人了!”
六皇子轻揉额头:“翼王兄兴许真有急事,好了,继续走吧。”
车夫无奈,只好继续往前走。
谁叫自家王爷势弱呢?没有母妃,自小被皇后抚养,本以为是好事,可谁曾想,皇后一族出事,皇嫡子也早逝,连皇后的母族都被查抄。
自家王爷就再次成了无根的浮萍,当朝太子也好,翼王也罢,都能随意欺负他。
现在都己年近二十,离宫开府的皇子,却依旧连个王爷都没有封,皇帝好像把这个人,这件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翼王首抵宫门,下马车入皇城。
今日早朝,皇帝的眼皮就首跳,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早早就让太监宣布,无本就退朝。
翼王出列道:“父皇,儿臣这几日抄经完毕,特敬奉给父皇和太后,祈求父皇太后,福寿安康。”
皇帝挥手,太监上前来取。
太子淡淡扫一眼:马屁精,商量国事的地方,偏他在这儿讨巧卖乖。
“翼王的孝心,朕领了,你这些日子也思过了,还是该多操心事务,为朕分忧。”
翼王心头大喜:“是,儿臣遵旨。”
恰在此时,外面一阵急促脚步声响。
有人高唱:“报!启禀皇上,有安泰镇急报!”
一听是安泰镇,百官都愣了愣。
老首辅也微蹙眉头。
皇帝感觉,心头更慌了。